“不過什麼，你快說啊？”剛才的捕快忍不住催促道。
張徹沒有阻止，因為他也想知道。
葉寒時終於開口了：“很簡單，我找到了租房給兇手的那戶人家的兒子，那兒子說，找他租房的是一個帶著藩籬的年輕男子。”
“既然是男子，那與我有什麼關係？”
葉寒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夫人不客氣地打斷。
其餘人雖然沒說話，不過想法一樣。
葉寒時平靜地開口：“夫人著急了，我話還沒說完呢。那家兒子是賣胭脂水粉的，雖然租房的人裝扮成了男子，說話聲音也壓得很低，可是卻還是不小心留下了痕跡——”
“什麼痕跡？”
“那人的手指甲上留著染過蔻丹的痕跡。”
葉寒時的話才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陸夫人。
陸夫人下意識把手藏到了身後：“你們看什麼？我從沒染過指甲，上面什麼都沒有。”
不知是不是錯覺，大家覺得陸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有些高興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還請夫人把手伸出了給我們看過再說。”
陸夫人聞言伸出手，可伸到一半又猛地收了回去，對著葉寒時怒目而視道：
“如果我指甲上什麼都沒有，是不是就證明我不是兇手了？如果我不是兇手，我要你跪下來給我磕十個響頭，向我認錯道歉，你敢不敢？”
“不要！”
誰知葉寒時還沒有回答，他身邊的小姑娘先忍不住了：“你伸手證明的是自己的清白，憑什麼要小哥哥磕頭？”
看著軟綿綿的小姑娘，陸夫人卻是半點不怕：“因為說我是兇手的就是他，所以就該他磕！”
“你……”季暖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拉住，扯到了身旁。
“相信我，我不會讓她得逞的。”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季暖抬頭看著少年堅毅完美的下頜線條，她咬了咬唇，終於選擇了信任。
“好，我答應你，如果你不是兇手的話，我便跪下向你磕頭認錯。”
少年平靜的聲音響起，卻讓周圍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擔心地看著他。
男兒膝下有黃金，哪能這麼跪啊！
不過倒也沒人再阻止就是了，他們都想知道陸夫人到底是不是兇手。
陸恆淵看著陸夫人，喃喃道：“不會的，你不會是兇手的對不對……”
陸夫人沒有理他，而是帶著自信的笑伸出了手。
而就在她伸手的瞬間，少年忽然改了口：“我記錯了，那人說的不是蔻丹，而是說租房的人遞銀票時，被他看到右手小拇指上有一顆特別小的痣。”
話才說完，那雙潔白柔美的手剛好暴露在眾人面前。
張徹離得最近，一眼就看到那顆痣：“小拇指上果然有顆痣！”
陸夫人身子僵了一下：“你詐我！”
“彼此彼此，夫人不也一直在威脅我嗎？”
看著陸夫人猛然收回雙手的動作，葉寒時卻是慌也不慌，淡淡說道：
“我們在小閣樓上還聞道了蒼回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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