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的難過葉寒時看在眼底，他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長髮，當做安慰。
底下的那人從陸府後院出來，不停穿梭在街道上，小心避開夜巡的捕快，往著某個方向趕去。
葉寒時則帶著季暖，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後面跟蹤著。
季暖悄悄問葉寒時：“她是要去阻止陸老闆和傻姑加見面嗎？”
葉寒時搖搖頭：“不是，陸老闆去的地方不在這個方向。”
“那她要去哪裡……唔。”
季暖的小嘴忽然被捂著，少年壓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別說話，有人過來。”
季暖睜大眼睛，果然看到面前有火光經過，那是捕快手裡提著的燈籠。
很快，捕快的身影漸行漸遠，二人抬頭去看，陸夫人已經跑了老遠。
就這樣跟著跑了好幾條街，季暖已經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哪兒了。
就在季暖以為陸夫人還會繼續跑下去的時候，身後的少年忽然攬著她腰肢一個轉身，帶著她藏進了旁邊小巷的陰影處。
“怎麼了？”季暖嚇了一跳，用氣音小聲詢問著。
少年朝著前方挑挑下巴：“她好像到了。”
季暖順著看去，果然看到陸夫人左右張望著，小心打量著什麼，確定沒人後，她開啟了面前的一處民房，然後貓兒一樣靈活地閃身進去了。
兩人沒有立刻就跟進去，站在外面等待著什麼。
被發現的危險一解除，葉寒時立刻鬆開了摟著女孩的手臂。
季暖倒沒注意到這些，自從葉寒時這次回來之後，她已經慢慢調整心態，努力將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來看待了。
“這裡是哪兒啊？”她小聲地問著，一到晚上，所有店鋪關門，這些街道在她眼底陌生的就好像從來沒有看過一樣。
這條街上房屋有高有低，看著不很整齊，應該不是什麼繁華的街道。
季暖不知道這是哪兒，可記憶力過人的葉寒時卻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李鳳和的住處附近。”
“咦？”季暖美眸大睜：“陸夫人和李風和難道也認識？”
葉寒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覺不覺得，她進去的時間有些太久了？”
季暖詫異地抬頭：“什麼？”
葉寒時微變：“遭了，她要殺人滅口！”
“啊！”季暖猛地睜大眼睛，不會吧！
陸夫人——張月華進屋後並沒有點蠟燭，而是摸黑去到了牆角，藉著慢慢適應黑暗的眼睛，她動手搬開了地上一塊半米寬的木板。
等木板移開後，出現在眼前的，竟是一條漆黑的地道！
而直到這時，她才從懷中掏出火摺子，使勁吹燃，然後藉著微弱的火光往下走去。
鼻間是腐朽潮溼的泥土味道，暗示著這條地道的存在已經有些年頭了，只是最近似乎又重新加寬加固過而已。
張月華慢慢走進地道深處，越是靠近，奇奇怪怪的鎖鏈聲便越來越清晰了。
等到她走進地道盡頭，一間地窖就這麼出現在了面前。
而在地窖裡面，一個髒兮兮的女人，正披頭散髮可憐兮兮地捲縮在角落，那不是攪動的鎖鏈聲，就是她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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