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些事要做。”
陸恆淵理了理衣襟，朝季暖抱歉點點頭：“季小姐，今日麻煩你照顧我家華華了。”
季暖下意識地搖頭：“沒有，華華很乖的，我很喜歡他。”
陸恆淵笑了一下，對一旁的下人吩咐道：“照顧好夫人少爺。”
然後對季暖溫和一笑，道：“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下次一定登門道謝。”
季暖除了微笑搖頭，不知道做什麼。
陸恆淵走了，一旁的陸夫人卻挺直著脊背，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冷了。
季暖的目光無意識跟著陸恆淵的身影遠去，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之中，才收回視線。
下一刻，一道帶著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寶貝兒子，孃親可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讓娘失望呀。”
季暖一愣，回頭正好看到陸夫人抱著兒子親了親。
她心頭忽然有了個奇怪的感覺：她是不是，撞到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啊？
“陸老闆他看起來很忙啊。”
季暖有些尷尬地說完，下一句正想說自己要告辭了，就見女人忽然將目光看向自己。
那眼神很奇怪，卻讓她莫名覺得有些悲傷，一時間想要離開的話堵在了唇邊。
一句關心不由得脫口而出：“陸夫人，你沒事吧？”
陸夫人愣了一下，看著女孩天真懵懂的眼神，有一瞬間對自己心底湧起的惡意感到後悔。
她搖搖頭，笑道：“我沒事，只是今天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了。”
“這樣啊，”季暖微微一笑，莫名鬆了口氣“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坐我的馬車回去。”
兩人在說話，葉寒時的目光掃過街角某處，眼神一深，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在這裡看到的東西。
“我有事，先走了。”
季暖耳邊忽然響起這麼一句話，她一愣回頭，恰好見到少年急急離去的背影。
季暖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卻悄悄消失了。
陸夫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女孩的眼神讓她心頭一動，她眼神晃了晃，說了一句讓季暖聽不懂的話：
“若不看好一點，可能就不是你的了、”
她回頭：“什麼？”
陸夫人一笑：“沒什麼，葉兄弟就這麼走了，你不生氣嗎？”
她笑容依舊溫婉，季暖卻好像讀出了一絲惡意。
她目光移向另一邊：“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不是他的誰，哪裡管得著他要去哪兒。”
“是這樣嗎？”
陸夫人聲音拖長了一些，似乎真的在開季暖玩笑。
季暖：忽然不想說話了。
她吸了口氣，逗著小傢伙轉移話題：“華華真幸福，爹孃都這麼愛你。”
華華笑著把臉埋進母親懷裡，一上午沒見到，他現在很粘人。
陸夫人拍拍他的小屁股，神情似乎已經恢復了自然，只是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嘲諷：
“他爹最愛的，可不是他。”
季暖：……這話真不知道怎麼回。
陸夫人又笑了一下：“我逗你玩呢，我家老爺曾有一名愛妾，可惜在生產的時候難產死了，他這一輩子啊，最愛的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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