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季暖抽了抽鼻子，看著遠處的雕花窗框說：“你要答應我，當你準備殺這個人的時候，一定要先告訴我一聲！”
那樣她就能暫時阻止他了。
這個要求讓葉寒時皺了一下眉，他沒有回答：“先告訴我是誰做的。”
“不，你先答應我再說！”
季暖回頭看著他，漂亮的大眼睛毫不認輸。
葉寒時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其中帶著冷酷的警告與威脅。
可是季暖卻彷彿看不懂，只是重複那句：“除非你先答應我，否則我也不告訴你。”
葉寒時說話了，但話不好聽：“我什麼時候報仇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沒有義務向你報備。”
季暖的心被這毫不留情的話狠狠刺了一下，聲音帶些委屈：“我只是擔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只要告訴我是誰做的就行。”
少年渾身的刺讓季暖難過，可一想到他的遭遇，她再大的不滿也最終被心疼覆蓋。
“你必須告訴我，因為那是你義父要求的。”
最終，她使出了殺手鐧：
“你義父臨死前要我照顧你，我已經答應了。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看著你，如果你非要做危險的事我就……”
“你就怎樣？阻止我嗎？”葉寒時冷笑一下，尖銳傷人：“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阻止我？”
“我不阻止你！”季暖忽然開口：“也不會阻止你。但是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一定會跟著你。”
“你說什麼？”葉寒時看著她，就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季暖對他笑了，笑中帶淚：“我說我會陪著你，如果你要報仇我就陪你報仇，你要養傷我就照顧你。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所以，就算你義父不在了，也不要覺得寂寞，我會陪著你的，一直陪著你。”
葉寒時的心像被人用一把重錘狠狠錘了一下，錘得他頭暈眼花呼吸不暢。
“不要胡說八道，”他一把抽出自己手，惡狠狠地開口：“你不願意說，我會自己去查，用不著用這種花言巧語來騙人。”
因為，這話太美，他會當真的。
“我沒有騙人！”
季暖又去抓他的手：“我有證據的！”
葉寒時掙扎的動作停下：“什麼證據。”
季暖抽了抽鼻子，鼻尖紅紅，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一隻手抓著葉寒時的手，另一隻手到懷裡取出了一樣東西：“這個，你認識吧？”
葉寒時接了過來，下一刻表情化作震驚：
“鷹主令！怎麼會在你手裡？”
“你說呢？除了你義父給我的，還有別的可能嗎？”她大聲說完，下一刻情緒又變得低落：“他讓我告訴你，拿著令牌，暗門之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他對你只有最後一個命令……”
季暖說到這停了下來。
葉寒時果然追問：“什麼命令？”
季暖看著他，一字一頓開口：“他要你十八歲之前，絕對不許替他報仇！”
葉寒時瞳孔猛縮，聲音顫抖：“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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