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悠的手指動了動,人有轉醒的跡象。
季暖沒發現,是系統提醒才察覺。
“伯伯,你沒事了嗎?”她眼底綻放驚喜的光彩,緊緊抓住諸葛悠的手。
諸葛悠睜開渾濁的眼睛,雖然依舊看不清,可是手中過於纖巧的小手告訴他,面前的就是那個小丫頭。
他勉強笑了下:“你見過幾個人被傷成這樣,還能沒事的?”
他的一句玩笑,瞬間又逼出了季暖的眼淚。
她慌忙抬手擦去,告訴自己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
“我能幫你做什麼?你告訴我!”
她的話讓諸葛悠鬆了口氣,不枉他孤注一擲用假死的方式騙走炎夜。
這丫頭雖然看著嬌氣,但至少不是那種遇事只會哭的女子。
這樣,他才能放心把寒兒交給她。
“我懷中,令牌,你拿出來。”
他閉著眼開口。
“令牌?”季暖剋制著顫抖的手,去他懷中掏,然後一塊溫熱又冰涼的浮凸物入手。
她拿起來一看,是塊精鐵令牌,正面是隻老鷹——
“這就是鷹主令?”她驚撥出聲。
諸葛悠輕笑道:“知道鷹主令,看來你聽了不少了。”
季暖臉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不用對不起,這樣正好免了我的解釋。”他說到一半停下了狠狠喘了口氣,
“你把令牌交給寒兒……告訴他,位置就傳給他了。鷹主令在手,天下暗門全部聽他號令。”
他每說一句話,血水就順著嘴角流下,也染紅了季暖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