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喘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沒有聽到少年的聲音，她有些疑惑。
她忍不住喚他：“小哥哥？”
葉寒時終於開口了，聲音卻是說不出的冷漠：
“為什麼要阻止。她想殺就讓她殺，關你什麼事？”
說完便端起藥碗，舀了一勺喂到她唇邊：“喝藥。”
季暖因他的話愣住了，下意識地張開嘴。
等苦藥入舌，一下子苦了臉：“好苦啊。”
她下意識將臉埋進了少年懷中：“我不要吃。”
撒嬌的聲音軟綿綿的，像小貓。
沒有注意到少年瞬間僵硬的身軀。
葉寒時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嚐到血腥的味道，才讓自己忽視了心頭那奇異困窘的感受，將人從懷中拉出來：“你不喝，我就掰開你的嘴灌進去。”
季暖被這冷冰冰的話語刺激到了，美眸中寫滿不敢置信。
看著少年面無表情的臉龐，小嘴嘟起，全身上下寫滿了“委屈”兩個字。
可被她看著的人卻好像天生的鐵石心腸，根本半點同情心都沒有，又舀了一勺喂到她唇邊。
季暖躲了一下，悶悶地道：”不用勺子，我自己喝。“
一勺一勺喂藥，這哪位天才想出的虐待招數啊？
她寧願一口氣喝完，苦一次就夠了，才不要被人這麼個喂法！
葉寒時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遞給了她。
只是現在的她實在太虛弱了，碗端也端不住，他只好繼續端著。
季暖就著少年削瘦有力的手臂將一碗藥全部喝完，一張美眸裡都氤氳起薄薄的霧氣。
眼角微紅，純真而嫵媚。
“真的好苦啊、”她委屈巴巴地開口。
少年卻只“哦”了一聲，就想扶她睡下離開。
“不要！”
意識到他的打算，季暖匆忙揪住他衣袖，不許他離開：“小哥哥，你幫幫我啊，我不想當殺人兇手……”
她說話時候，模樣荏蒼白得像只不懂事的小獸，眼底的緊張慌亂讓人心憐。
葉寒時卻是一怔，是了，如果不去揭穿，這恐怕會成為這個女孩一生都洗不掉的汙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