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之前的小隊,那麼現在她是不是就能獨自行動了?
陸飛煙從樹後面轉了出來,剛想回到屬於那個小隊的範圍內,卻是被人用劍指住:“呵呵,病癆鬼,怎麼,之前怕得躲起來了啊?”
“嘖嘖,居然還有臉出來,要我們早就羞得自刎了。”
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嘴裡的話也越來越難聽,陸飛煙卻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她一邊咳著,一邊走似乎根本就不沒將這些話聽進耳朵裡。
不過,陸飛煙心裡也有些疑惑,按照道理來說,這個什麼天玄教應該男多女少,這女人應該像是寶貝一樣被捧著才是,怎麼這些人看她的目光卻很是厭惡?
“奇了怪了,她今天怎麼沒有哭哭啼啼裝可憐?”
看著陸飛煙緩步離開的背影,有人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會心疼可憐她的人都死了,她哭給誰看?不過是勾欄裡出來的,還真當自己是個寶了,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髒病。”
聞言,陸飛煙唇角一抽,這話說得她都想把這身上的袍子給扯了,沒想到那女人還有這樣的歷史。
有潔癖的陸飛煙,這這袍子就跟長了刺一樣,讓她全身都不舒服。
忍不住就不忍了,反正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陸飛煙當即不再裝,腳下步子一快,眨眼間就消失在那些人視線裡,她也懶得管那些人驚詫的目光,胡亂猜測也挺好的,這群人根本就是一盤散沙,也不知道那位教主究竟用什麼法子才控制住這些人。
想想林僉事那像被人洗去了記憶的樣子,她不由皺起眉來。
扯掉身上的袍子,陸飛煙恢複成自己的樣子,身子一躍上了樹梢,坐在那裡,低垂著眼,望著樹下被層層落葉遮擋住的人。
隨手摘下一片落葉,砸在那人的腦袋上。
林僉事只覺腦門一疼,醒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在枯葉堆裡,抬手捂著頭,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怎麼躺這裡來了。
“喂,醒了?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麼?”陸飛煙坐在高處那根細細的樹枝上。
林僉事嚇了一跳,抬頭望去,就看一個紅衣女子坐在樹上,那細細的樹枝居然半點都沒有被壓的痕跡,他臉色當即就變了,這人的功夫能強到何等程度才能這樣?
“我沒有名字。”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按實去回答她的問題。
陸飛煙點點頭,往下一跳,只一眨眼,她就已經站到了林僉事的面前。
“我認得你呢。”她故意沖著他笑,“你姓林,是陵王府護衛司的僉事。怎麼,你家王爺改行了麼?不當王爺改當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