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裡的小龍寶寶繼續抱著她的手指撒嬌賣萌，細軟甜糯的聲音還再斷斷續續喊著“娘親”。
陸飛煙只覺腦袋一抽一抽的開始有些疼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伸手在那醜不溜丟的龍寶寶的尾巴上輕輕拉了拉，小聲道：“咱們打個商量，能不能換一個稱呼？”
那醜不溜丟的小東西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尾巴“嗖”的一下就從陸飛煙的手裡抽了出來，然後小小的龍嘴一張，就看一顆圓滾滾的粉色珍珠從它嘴裡吐了出來。
陸飛煙看得目瞪口呆，她的小寵物會吐珍珠？還是特別稀有的粉色珍珠！
“嘖，你這運氣真是……連我都忍不住有些羨慕了。”冥淵輕哼了一聲，這時候才往她身旁走近了兩步。
長燈望著陸飛煙看了一會兒，見她仍是一臉懵懂，便說道：“是啊，不過有人運氣好也不自知。”
“我又不懂……”陸飛煙撇撇嘴，她說的可是大實話，這些東西她聞所未聞，就算真是好東西，她也不明白其中奧妙。
那醜不溜丟的小東西兩只爪子抱著那顆粉色的珍珠，將它塞入陸飛煙的另一隻手，似是要將這東西送給她。
黃豆大小的一顆珍珠，雖然不大，可那光澤和樣子，就算陸飛煙不懂珠寶也知道定然價值不菲。
她將那珍珠接在手中，正要道謝的時候，小龍寶寶又開口道：“娘吃！”
吃？
她詫異地眨眨眼，直到那小東西又重複了一遍，她這才確定是要自己吃下去，有些為難地望向長燈和冥淵，他們兩人一個挑眉，一個又繼續在看旁邊的巖壁。
陸飛煙端詳著手裡的珠子，又見那小東西期盼想要得到表揚的眼神，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這珠子吃了。
她將這珠子放入口中，本以為會跟平常的珍珠一樣堅硬，可是哪裡會料到這珠子碰到唾液的那一瞬立刻就融化了，就像是冰淇淋一樣，冰冰涼涼，甜絲絲在融在了嘴裡。
與此同時，她只覺尾巴上有些癢，低頭看的時候，那之前被自己扯掉一片鱗的地方，新鱗片已經長了出來，周圍的鱗片與這片相比之下居然會顯得有些暗沉。
“你能肉白骨活死人？”
不由自主的，陸飛煙就想到了這句話。
那醜不溜丟的小東西聞言，腦袋歪著望著她，似乎在想她話裡的意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然後很快又跟著點點頭，奶聲奶氣地說道：“對神仙沒用，對凡人有用。”
所以，其實自己還是個凡人。
對於這個認知，陸飛煙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望，但至少現在自己還是個人，這一點就夠了。
“娘，給我取個名字吧。”小東西一臉渴望地望著陸飛煙。
陸飛煙早就為這一刻準備好了，當下想也不想就說：“灰溜溜，你覺得怎麼樣？”
小龍寶寶似有些猶豫，她繼續又道：“其實很可愛，也很順口，而且……與眾不同，嗯。”她敢說，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一聽她說“可愛”、“與眾不同”，小龍寶寶當下就高興起來，陸飛煙鬆了口氣。
剛想繼續同新寵灰溜溜培養一下感情，旁邊卻忽然有股水流湧來，她輕輕握住灰溜溜，一個翻身就躍到一旁，避開了那股水流。
來勢洶洶的水流將這靜謐了許久的海底攪亂，翻起層層的細沙，遮擋了她的視線。
渾濁的水中，一直有亮光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