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胸口,只見那之前被美人魚抓出來的傷口依然還流著血,似乎好像會這樣一直流下去,直到將血流光。
“你怎麼弄成這樣了!”千幻自然也瞧見了,當下有些著急,一些話到了口中又被嚥了回去。
恨恨地一抬爪將她又按躺回去,千幻厲聲道:“你給本座躺著別動,本座去去就回!”
完,也不等陸飛煙回應,當即就化作一道紅光飛走了。
陸飛煙茫然地躺在那裡,望著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
就如千幻之前的那樣,很快它就回來了,但並不是一個人,而是還帶來了一個人,那是一個裹在黑色錦袍中的人,頭臉被鬥篷的帽遮住,根本看不見,甚至陸飛煙都分辨不出來人是男是女。
“這是我族的祭祀,你的傷,他會醫治。”
著,就看千幻和那祭祀又了些什麼,陸飛煙沒有聽懂,可能他們用的是自己的語言,她也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地開始打量起這位妖族的祭祀。
“王放心。”那祭祀對著千幻微微行禮。
千幻點點頭,看了陸飛煙一眼,想要什麼,但猶豫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交代就走了。
它走了之後,這裡就只剩下了祭祀和陸飛煙兩個人。
“祭祀大人?”陸飛煙見那祭祀傴僂著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試探著喚了他一句。
足足過了半分鐘,那祭祀才緩緩應了一聲,隨後就“嗖”的一下從五步之外躥到了她身後。
“姑娘有心病。”
像是砂紙一樣粗糲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讓她後背有些發涼。
“是啊,確實有心病,祭祀大人,哪裡能找到藥呢?”陸飛煙雖然是這般問,但卻沒有笑的意思。
那祭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繞著她走了兩圈,這才不急不緩的,用怪異的腔調道:“回到你來的地方吧,那兒你能找到治你心病的藥。”
我來的地方?
陸家那個破敗不堪的別院麼?
陸飛煙心中甚是疑惑,忍不住問道:“祭祀大人是讓我回南潯陸家麼?”
“喀喀……”那祭祀笑了兩聲,回答她道,“你既然是在那裡出現的,自然是要回到那裡去,因為那裡是你命運的轉變點。”
陸飛煙垂下眼,回到南潯陸家沒有問題,原本她就不在意自己去哪,只是哪裡會有誰,總不能還會見到瀾景吧?
想起瀾景,她忽然抬起手腕又問:“祭祀大人,如果情比金堅有一方消失的話,它會不會也消失,或者另外一人也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