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多想,她就被迫換乘了馬車,才剛剛掀開簾,提著裙擺下了車,一件厚厚的雪貂披風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仍然能夠嗅出血腥味道的披風讓陸飛煙緊皺起了雙眉。
但見她一把將那雪貂披風拽下,扔給一旁的侍衛,道:“我不慣穿這種東西,多謝你家殿下好意,陸飛煙心領了。”
那侍衛萬分委屈的將那件披風收好,殿下親自交代的,是一定要給跟隨瀾公來的那個美麗女人披上。他依然記得殿下當時拿著披風的樣,似乎是很高興。
“笨女人……”
隨後跟著跳出來的千幻自然明白陸飛煙為什麼不要那披風,讓喜歡動物的她披著那種東西,想來她定會暴躁吧。
瀾景自然也深知這一點,暗自瞥了陸飛煙一眼,越發覺得這個女人可愛。
只是百裡洵究竟想要做什麼,為何這麼明目張膽地要向自己的“妻”示好?
陸飛煙抱著千幻同瀾景一起上了對方的馬車,車裡裝飾繁複,而且還溫了酒。
瀾景將身放鬆的靠在車廂壁上,帶著古怪的笑,飲下了一杯溫好的酒。
陸飛煙卻是閉目養神起來,絲毫沒有了之前欣賞沿途風景的興致。
那一隊人馬“押送”著馬車和眾人走了兩日之後就進了城,但這裡並不是東霆的皇城,而是晉王的封地。
浩浩蕩蕩的車馬駛進了,街道上的行人無一不退避三舍,就連很多商戶都紛紛提前打烊了。
瀾景瞧了外邊一眼,心中也已瞭然:這位皇叔假借百裡洵的名義將自己帶來這裡究竟有何用意?
晉王府並不是想象中的金碧輝煌,氣勢雄偉,而是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府中盡是枯死的草木,整個王府的色調只有灰白黑三種。
白色的燈籠懸掛在府中的各處,卻有些慶幸那些燈籠上並沒有寫上黑字,裡邊也沒有蠟燭,只是一個簡單的空殼燈籠。
在這府中走動的那些丫鬟廝穿得是非白即黑。
見如此奇景,千幻尾巴甩了甩,忍不住道:“口味真重。”
陸飛煙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可瀾景卻沒有半點兒反應。
三人被領進了大廳,正在廳中喝茶的人,那人一見他們,卻是一愣:“你們怎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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