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未遇到這種窘境的陸飛煙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朝遠處的瀾景喊道:“你有帶衣服嗎?”
“……”
雖然隔得有些遠,也瞧得不太清楚,但瀾景也看到了之前發生的事。
他臉上一熱,耳根也不由自主也開始燒燙起來,眼神有些不太自然地瞥向其它方向,轉了一會兒又不知不覺地轉回到陸飛煙身上。
假裝閑定地朝她走過去,穩住氣息,他淡淡道:“袍衫倒是沒有,不過中衣倒是有一件……”
中衣啊,陸飛煙有些糾結,畢竟那東西跟內衣一樣,但想想眼下也實在沒有別的法,自己就當穿一次瀾景的襯衫好了。
打定了主意,她一咬牙便道:“沒事,你給我吧。”
瀾景沒想到她竟連這點避諱都不顧了,心中不出有些甜蜜,無視了儲物間裡那套華麗的外袍,將旁那件白色的中衣拿出來。
本想遞給她,可見她雙臂抱緊遮擋在胸前,也知她不方便接衣服,於是只好熱著臉走上前,抖開衣服,直接提她披上。
誰也不會明白,他是剋制了多少亂生的雜念才這般淡定自若地替她將衣服披好。
陸飛煙轉過身,將衣服穿好,似也覺得有些尷尬,轉身又捂著鼻催促道:“這裡的味道太難聞了,而且還有毒,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嗯,甚是。”瀾景別開眼,心虛得根本不敢去看她。
倒是千幻一直沒有話,這會也沒有重新跳入陸飛煙懷裡,獨自呆在旁邊,垂著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飛煙祭出寶劍提在手中,走到它旁邊,蹲下抬手揉了揉它的腦袋,問道:“怎麼了?是不舒服麼?”
千幻不但沒有抬眼去看她,反而又往旁邊挪了挪,似乎不大願意被她觸碰。
陸飛煙倒是好奇了,這家夥又哪根筋搭錯了啊?
之前還好好的,一轉眼怎麼就成了這個樣。
“你怎麼了?該不會是被這味道燻壞了吧?還是哪裡的毛被弄禿了?”
陸飛煙收起劍,雙手一下就把它從地上拎抱了起來,左瞧瞧右看看,見它渾身上下沒一處傷,這才放下心來。
千幻一時之間有些懵,全沒想到她居然敢這樣,待回過神來之後,卻是怒道:“本座才不會禿!就那些沒用孽畜!”
“是啊,那麼你告訴我呀,為什麼精神都不好了?”陸飛煙捏了捏它揮舞起來的爪。
“……”
千幻哼唧了一下沒有話,總不能方才它瞄她一眼就心跳得緩不過來氣,而且還……
後腿搓了搓,扭過頭,哼道:“這裡臭都臭起了,還不快點走,待會也不知會有多少孽畜跑過來。”
“是啊,我們快些離開吧,前輩讓我抱著就行了。”
瀾景著便一伸手將千幻從陸飛煙懷中拎了出來,千幻掙紮,卻見瀾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當下心虛得沒敢再動。
只聲嘀咕了一句:“嘴裡叫著前輩,這心裡卻半點也沒當本座是前輩。”
瀾景一笑,斜睨了陸飛煙一眼,這才壓低了聲音回應道:“有一直盯著別人妻看的前輩麼?”
“本座何時……”千幻撇撇嘴,竟是不下去了。
瀾景學著陸飛煙的樣順著它的毛道:“這一回要多勞煩前輩相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