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雪卻是愁眉苦臉,三年大好時光,她卻要在深山裡度過,再出來時,還會有人記得自己嗎?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陸源亭擺擺手,白氏拉起還跪在地上的陸飛雪,對他行禮告辭。
陸飛煙轉身也要離去,卻被陸源亭喊住:“飛煙,爹還有話同你。”
“是。”陸飛煙默默退在一旁。
此刻廳裡只剩他們父女二人,陸源亭被對著她,望著窗外的婆娑的樹影,半晌才開口道:“在陸家,一切都靠靈力來話,你……可明白?”
“女兒曉得。”
實力為尊,這個道理她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所以,對於陸飛雪得到的結果,也是在她意料之中。雖然如此,但陸飛煙卻還是高興的,畢竟三年的時間,長不長,短也不短,三年之後,不準她已經不在南潯了。
到了那時候,就算陸飛雪想要觸自己黴頭,怕是都尋不著人。
“明白就好……為父瞧瀾景應會待你不錯,嫁去瀾家戒驕戒躁,要記得孃家才是你在外面立足的根本。”
“爹爹教訓,女兒謹記在心。”
白了,不就是告訴自己,就算嫁人了,她還是陸家人,一切要以陸家的利益為先,只要陸家好,她才能好。
雖然這些事情對她而言都不重要,但不可否認,陸源亭的話沒有錯。
沒有一個強勢的孃家,嫁出去的女兒定是會被欺負的。
但目前這個問題並不在陸飛煙的考慮之中,先不她與瀾景只是合作關系,就算真的成了夫妻,她的尊嚴都得靠她自己掙來。
“明日,我會讓人將你嫁妝的清單都拿給你,你去庫房自己清點一下。好了,回去吧。”
陸飛煙謝了之後便離開了。
轉身回望,卻見父親還站在原處,不知想些什麼。
夜還是那般寧靜,甚至連蟲鳴都停止了,她走過長廊,在轉角處,卻是見秦天站在那裡對著自己微笑。
“大師哥。”她也一笑,快步迎上去。
秦天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又多停留了兩分,道:“你跟時候的變化挺大的,那時候,我記得臉是圓圓的。”
“女大十八變,嗯……之前的事,謝謝師哥。”陸飛煙真的沒想到秦天會出現,並幫自己了那番話。
“真是傻丫頭,我瞧瀾兄對你甚好,如此倒也放心了,過一陣,我便要離開南潯,也不知何時再會相見,這個給你,很早就準備了,想著你大婚的時候送你。”
他著便掌心一翻,將一個黑漆描金的匣遞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