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慕容辰風一臉鐵青地坐在那兒,堂中央跪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瘋漢,家主沉著臉沒有話,而陸源亭也似是氣得不上話來。
陸飛雪則站在白氏身旁,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別人都不知發生了何事,但陸飛煙卻是清楚得很,同時也知道之前那封信箋究竟出自誰之手,果不其然就是她的好妹妹陸飛雪。
良久,慕容辰風才開口道:“今日之事,我喜歡你們陸家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何要來這麼一出侮辱我慕容辰風,是對本殿下不滿?還是對皇家有什麼不滿?”
“太殿下的是,我陸某也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回事,究竟是誰在挑撥陸家與皇家的關系。”家主道。
“呵,挑撥離間?”慕容辰風冷笑一聲,將目光轉向陸飛雪,“那麼請陸二姐告訴我,你用書信約我過來,卻讓一個瘋來羞辱我,若這都是別人陷害有意為之,那麼請陸二姐告訴我,你也正好出現在那裡,並演了一處‘捉姦記’,這又是為了什麼?”
面對他的責問,陸飛雪一下有些慌張,她當時看到來人居然是慕容辰風的時候也愣了,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鬧得人盡皆知。
她抿著唇,眼中噙著淚,楚楚可憐地望著慕容辰風,委屈道:“太哥哥誤會了,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是啊,太殿下,雪兒與葛家姐相約在那邊遊玩,真的只是巧合。而那封讓太殿下到那去的書信,想來定是有人模仿雪兒的筆跡想要離間皇家與陸家的關系,還望太殿下明察秋毫!”白氏也跪地柔聲道。
“敢問殿下,那封書信可還在?”陸源亭忽然開口。
慕容辰風將那信箋直接丟給他,卻是連一句話都懶得。
陸源亭接過那信箋,開啟來看之後,卻也是雙眉緊蹙,只見他又將信箋丟給陸飛雪,叱聲道:“你瞧瞧,這上頭可是你的字跡,就連這用的紙還有墨,全是你的。”
白氏將那信箋撿起來,那信箋的用紙果然是宮裡前次賞賜給陸飛雪的,整個陸家也只有她一人有,而這紙上的墨,墨香中帶著花香,卻是她為女兒親手調變的。
這偽造信箋的人,果真是神通廣大!
白氏不由心中發寒,而陸飛雪卻是一把奪過她手裡的信箋,狠狠砸向陸飛煙:“是你,對不對?是你陷害我,對不對!”
陸飛煙不閃不躲,任由那信箋砸在衣衫上然後飄飄落地,看也不看。
在眾人投過來的目光中,她只淡淡一笑,思疑道:“妹妹為何這般?這與我又有什麼關系?這些日我一直在煉丹房,可是從不碰文房四寶的。”
“你胡!是你陷害我的,你……”陸飛雪指著她,可話到一半卻是又不下去了,露了底,全都暴露了。
陸飛煙也不話,只靜靜地望著她,等著她繼續下去。
“飛煙?”慕容辰風忽一聲驚疑。
“是,飛煙見過太殿下。”陸飛煙欠身一福。
他驚疑不定地望著眼前這個全然陌生的美麗少女,明明那雙眼睛很熟悉,但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卻與之前安全不同,毫無溫度的漠視。
不知怎的,他忽然有些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