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朝懷中的陸飛煙使了個眼色。
陸飛煙此刻心情雖是複雜,但人前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只好微微頷首,算是對他的認同。
葛昊雖然有些吃驚,但畢竟經歷的風浪多,也轉身微笑道:“這位便是陸家大姐吧?十多年不見,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方才女無理冒犯,多有得罪,老夫這裡替她賠罪了。”
陸飛煙聽他這麼,算是給足了面,而且自己本身也無意把事情鬧大,於是便施禮道:“都是一場誤會,還請葛老英雄原諒晚輩。”
“爹,他們陸家和瀾家有什麼了不起?陸家那對狗男女在聚鮮樓無禮毆打孩兒,你看,你看,爹你要給孩兒做主啊……”
“住口!”
葛昊爆喝著,反手便是一記耳光重重甩在兒臉上,跟著怒道:“作孽的畜生!你嫌今日爹的臉丟的還不夠大麼?整日裡遊手好閑,橫行霸道,還敢別人無禮在先。就算沒有別人管你,我也饒你不得。來人啊,把這畜生鎖到後院,回頭我親自執行家法。”
眾家僕哪敢多言,趕忙將趴在地上,殺豬般哭喊的少爺抬了下去。
“爹,這兩個人打傷了哥哥,又駁了咱們禦極門的面,你怎麼……”
那粉衣少女話剛到半截,見父親神色不豫,趕忙低下頭去不敢再。
只聽葛昊怒道:“居然還敢替那不肖求情,爹平時是怎樣教導你的?回房去,沒我的話,不準出來。”
粉衣少女滿面通紅,向陸飛煙和瀾景恨恨瞪了一眼,便轉身跑掉了。
葛昊長長嘆了口氣,先向陸飛煙和瀾景又賠了個不是,隨即抱拳對眾賓客朗聲道:“葛某忝活六十歲,承蒙各位朋友瞧得起,來我禦極門道賀,老夫不勝感激。只是方才犬和女無禮,驚擾了各位,老夫在此向諸位賠罪了,請移步到後面正廳赴宴。”
在場眾賓客紛紛拱手還禮,客氣了幾句,心中都覺得葛昊以一派掌門的身份,居然毫不護短,當眾責罰親生兒女,處事公正,這份胸懷果然不是平常人所能有的。
而方才那場爭鬥中,雖然瀾家大公挺身而出,但之前被外間傳為廢物的陸家大姐居然輕而易舉便躲開了攻勢,著實令人大吃一驚,看來坊間的傳聞不過是句妄言而已,陸家精湛高深的技藝才是貨真價實的。
只是瀾景剛才的那一番話也明瀾家和陸家的聯姻並非謠傳,這樣一來,陸家確實讓人有些敬畏了。
葛昊親自引著數百名賓客朝正堂走去,尤其對陸飛煙和瀾景格外客氣。
趁著眾人話的時候,秦天不動聲色地捱到陸飛煙身邊,悄悄問道:“師妹,你和瀾景……”
陸飛煙微微頷首,倒是在另外一邊的瀾景對秦天笑道:“婚期已經定了,下月十五,秦兄到時候一定要來喝我和飛煙的喜酒。”
聞得此言,笑容僵在臉上,秦天扯著唇,笑道:“那是一定的……”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回陸飛煙身上,卻不知此時此刻自己又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