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羅宗,什麼陰羅宗?”仲神師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並不知道劉靖早已經知曉陰羅宗的事宜。
前不久,劉靖和韓立潛入幕蘭草原時,擊殺了數個大上師。
當時,劉靖的確提到過有關陰羅宗的事宜,但已經沒人來得及通風報信了。
這也導致仲神師以為劉靖對於他們邀請陰羅宗的事情並不知情。
“劉某不想多說什麼,你們自己心知肚明便行。”劉靖微眯著眼睛掃了幕蘭法士的大軍一眼,面色平靜,似乎沒發現什麼。
他又以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這訊息是我在大晉的道友用萬里傳音符告訴我的。不過這大隊伍裡,的確沒陰羅宗的修士,看來你們幕蘭草原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的確沒什麼資源條件可以滿足陰羅宗吧。”
“可能對方來了又走了吧。”
“劉靖,你別胡攪蠻纏了,我們和陰羅宗並不熟悉!”仲神師面不改色地說道。
他心中同時慶幸不已,因為之前溫夫人讓房宗主隱藏身份,假扮成她的下人時。
那個心裡變態,又極度愛面子的老魔頭,覺得應該夫唱婦隨,竟然大手一輝,讓自己的道侶也打扮成幕蘭弟子的模樣。
跟隨他們兩人一同前來的陰羅宗結丹弟子,也紛紛打扮成幕蘭法士的樣子,隱藏在大軍的後方,準備隨時給天南的結丹弟子致命一擊。
這一場大決戰,雙方基本會是元嬰對元嬰,結丹對結丹。
房宗主和他道侶,一個是元嬰後期,一個則是元嬰中期。
他們兩人,將自己的修為境界隱藏了起來,並同時遮掩住了其身上魔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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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陰羅宗的結丹弟子如此做,他們也都隱藏在暗處,準備在大決戰開啟後,再偷偷潛入到前方,來收割天南的結丹修士。
因為對於任何一處地點的修仙界而言,元嬰期修士決定上限,而結丹期修士決定下限。
毫無疑問,結丹期修士是屬於重要的後備力量。
結丹期弟子的人數越多,資質越好,出現元嬰期修士的機率就越大。
幕蘭人此舉,是想借著陰羅宗之手,來削弱天南的後備力量,甚至挖對方的根基。
劉靖澹漠地望了一眼溫夫人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幕蘭法士,似乎沒有發現異常,又自顧自地說道:“即使你們和陰羅宗的魔修沒有關係,但這心魔之誓也無法取信於我們。”
“三位神師化神基本無望,至於那幾個大上師,劉某看他們的資質也普普通通,晉級大修士的機率也是渺茫。”
“既然在修為境界上無法晉級,這心魔之誓發與不發有何區別?”
仲神師眉頭緊皺,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回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是何打算?”
劉靖盯著溫夫人,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而道:“各位的心魔之誓就免了,或許仲道友不瞭解這朵粉色巨花的來歷,但劉某可是一清二楚,甚至比溫夫人本人還了解。”
“若是各位道友敢對著這朵粉色巨花發誓,食言的話,便會被域外天魔反噬,劉某就自然相信各位的話。”
此言一出,在場一些幕蘭高層,包括那些神師,大上師,甚至某幾個身穿幕蘭人服飾,但舉止有些怪異之人,紛紛大驚失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仲神師有些措不及防。
但他並未懷疑劉靖的話語,因為之前溫夫人也提到過她和劉靖的機緣來自同一處秘境。
“劉靖,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仲神師有些驚慌,也有些語無倫次。
他們又怎麼可能按照劉靖的話語對著那朵粉色巨花發誓呢?
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心魔之勢好歹還有應對之策,但域外天魔又是什麼鬼?
他們甚至不敢想象一旦被域外天魔反噬會是如何悲慘的下場。
“劉靖,你少虛張聲勢了。本宮當日在虛天殿裡所獲取的這份機緣,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想象,你又怎麼可能瞭解內情!”溫夫人便怒斥道。
劉靖沒有理會溫夫人,而是望向仲神師,澹澹地說道:“既然你我都無法信任對方,那只有放手一搏了,你們慕蘭人若有實力擊敗我們天南修士,這大好河山我們自然會拱手相讓。”
“只是……你們背後還有突兀人虎視眈眈,即使最終能贏過我們,也是一場慘勝,這樣的結果真是你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