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靖想過將憐飛花直接煉屍,事成之後便可以放入儲物玉盒。
可很快,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煉製分身是一個極為漫長又極為消耗法力的工程,至少也得花費數月時間。
劉靖隨時可能面對魔焰門元嬰修士的追殺,可不敢在天羅國裡隨便找一處洞府來煉製分身。
他認為必須得回到亂星海,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能實施下一步。
該怎麼辦?
此處離越國那處隱蔽的上古傳送陣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自己即使全力趕路還得花上一個多月時間,這足夠那些元嬰老怪追上自己。
結丹修士的遁光速度雖然已經極為驚人,但和那些元嬰老怪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咦,想起來了!”
正踩在飛針上的劉靖突然回頭望向正扛著憐飛花的分身允炆。
記得掩月宗鎮派秘法《雲水幽典》裡,有一門非常強大的防禦秘法叫“漫天水幕”。
當初劉靖還是築基期時,看到這門功法便欣喜若狂。
他自己沒有水靈根無法修煉水系功法,當可以透過分身來修煉,將這門防禦秘法施展到自己身上,使自己渾身被厚厚的水幕所包圍,讓攻擊者無計可施。
這天下間,金、土、水這三系的頂級功法,都有強大至極的防禦秘技,但唯獨水系防禦秘技對火系法術有著天然的剋制作用。
分身透過施展《雲水幽典》的秘法而凝練出的水幕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青靈雲水”,防禦能力驚人,尤其對火焰攻擊有著極為強大的免疫作用。
懸日真火雖然玄妙異常,當也得看劉靖施放的火焰,如果只是一簇小火苗,很難突破“漫天水幕”的防禦,但如果將十餘簇小火苗匯聚成一團大火球,還是能夠突破其防禦的。
劉靖連忙命令分身允炆施展“漫天水幕”,那厚厚的藍色水幕自頭頂緩緩落下,將憐飛花的身軀團團包圍得嚴嚴實實。
他又召喚出小懸日皇鍾,寶鍾在空中變大後,鐘口朝下,直接將憐飛花給罩了起來。
這時候,由於劉靖沒有刻意消耗法力來驅動小懸日皇鍾,其自帶的火光、些許小火苗和包裹著憐飛花的水幕之間產生了一種極為微妙的平衡。
如此一來,憐飛花的身體藏在小懸日皇鍾內,並不會被其火光或者火苗損傷到。
劉靖想的是,將憐飛花封閉在寶鍾之內,即使她身上帶著追蹤記號,也必然被這小懸日皇鍾切斷聯絡。
因為只要進了鐘身之內,任何資訊或者聲音上的交流都會被徹底隔絕掉。
……
同時,在天羅國的六宗拍賣行裡,來了好幾個大人物,皆是元嬰期老怪。
一個面色陰曆的中年黑衣男子是王嬋的二伯王天古,也是目前留在鬼靈門總部的唯一一個元嬰期修士;一個滿臉帶著怒火,眼神幾乎要吃人的紅衣男子,是憐飛花的父親憐重樓。
還有一人長相英俊異常,渾身撒發著陰柔氣息的,竟然是合歡宗的雲露老魔。
這弘琰則小心翼翼地躲在雲露身後,不敢直視憐重樓的目光。
他雖然修為實力已經不復往日風采,但依然是一個奸詐狡猾的老狐狸。
弘琰因為惜命的關係,不敢和劉靖直接交手,在鎩羽而歸後第一時間聯絡到了雲露老魔。
魔焰門門主的千金當著他的面眼睜睜被人給擄走了,而他無計可施,為了不被憐重樓的怒火所牽連,也只有指望雲露老魔能保住他了。
畢竟弘琰年輕的時候幫雲露老魔辦了很多事情,甚至還侍奉他於床笫之間,雖然如今年老色衰了,雲露老魔對自己早已經沒有絲毫興趣,但他還是會念舊情的,保住弘琰的小命自然沒問題。
“憐道友,你不是說在令千金身上有追蹤記號,幾日之內便能找回嗎?”雲露老魔看著憐重樓在出去了一天之後,竟然空手返回,好奇問道。
憐重樓狠狠瞪了弘琰一眼,狠狠地說道:“那小子不愧是來自大晉修仙大派的高徒,竟然不知用了手段,抹去了我女兒身上的追蹤記號,現在早已經失去了聯絡。”
“如今猶如大海撈針,怎麼找?”
“又或者他們已經傳送去了大晉,因為距離太遠無法感應。”
唯一的愛女消失,如果此時不是雲露老魔在場的話,憐重樓一定將弘琰這傢伙挫骨揚灰。
這老東西在回到拍賣行後,第一時間竟然聯絡的是雲露老魔,等雲露老魔趕到拍賣行後,確定自己無性命之憂時,才慢慢悠悠地聯絡自己。
如果第一時間是聯絡他憐重樓,那救回自己女兒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