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時節,轉眼暑假過去。
新學期開學,安清影回去升了高二,許井樾也從原來的初中部升到了高中部。
兩個人彼此變得不常見面,但因為安清影父母常年在國外工作,江曼見著她挺喜歡在謝家生活的,於是每每到了週末假期的時候就把她接過來。
這也正好,她可以與許井樾近了些。
許井樾原本在職高裡就算是混得好的風流人物,作風自成一派。現在剛從初中部升上來還沒到一個月時間就惹了禍事,聽說是把人家的腿給打斷了。
某日午後,職高放學。許井樾那群人依舊是風風火火的往校門口外走,踩點比下課鈴響的都準時。
校門口外有幾個混混模樣的外校生接應。
“樾哥,早上我看那小子打著石膏,走路一拐一拐的,估計這輩子都得瘸了啊!”
旁邊有人叫好,“誰他媽叫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上次那一棍還好樾哥是往他腿上打,要是腦袋上來一棍這還不得腦震盪?腿斷了而已是輕的了,是不是阿樾哥?”
許井樾沒說話,左手上掛著件黑色風衣,沉默地就往前走。
眾人依舊吵鬧,一道校門內,熟悉的荒漠嗓驀地漫不經心開了口,“他再廢話下次另一條腿也給我斷了。”
十幾個慣犯輕車熟路的爬門而出,保安室視若無睹。
門外其他校的在接應,幾個人走了過去搭上車。許井樾輕鬆翻牆落地,動作乾淨利落,毫不費力,往校門外走出來。
他將黑色風衣外套單手披在左肩上,襯衫袖子口依舊是挽起半截,露出小麥色手臂。
十幾天不見,他看上去似乎瘦了。
“樾哥,您趕緊快過來,那邊的人到了,就等我們了。”幾個上了車的急著喊。
“急什麼。”
他動作不緊不慢地朝車的方向走過去,“對方几個人?”
“二十來個,有的帶了刀,不見點血估計不會罷事。”
“那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他神情漠然,臉上沒什麼情緒,看著不太把這當回事。
“樾哥——”
“許井樾。”
他忽然愣了一下,停下腳步,眼神裡一瞬間就有了光藏匿進去。
除了她沒人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