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沒有想到謝忘此刻會出現在這裡,醫院走廊的氛圍頓時凝固了些。
許失眨了眨眼,在他懷裡小聲,“你怎麼在這?”
謝忘將視線收回,垂眸自然地摸了下她的腦袋,“當然是來接你回家。”
旁其兩人,一個依舊面無表情,一個眼越來越紅。走廊上路過的些換班護士還打量了過來。
許失覺得這場面還蠻尷尬。
許井澤被推開後,瞪著謝忘的眼神裡毫不掩飾狠意。
“謝忘!你想打架來找我,欺負我哥算什麼?”他的手握拳動作蠢蠢欲動,一旁忽然伸出的手攔在了他面前,他隨之一愣,憤恨不解。
“我哥也不知道是撞哪個門撞傻了,你別以為他好欺負,其實我知道的,只是他每次被你打從來不還手,才傷成這樣。你要是再打我哥,我一定會揍扁你!”
“我不打未成年。”謝忘壓根沒把許井澤的挑釁和警告放在心上,他視線落到那人的病號服身上,順眼的帶著唇角都倏然起了幾分嘲意,“而且,你信不信,你哥要是還手——
“我保證他連站在這兒的力氣都沒有。”
許失安靜的站在謝忘身旁,手上緊緊拿著那幾張檢查報告。
不友好的目光在幾欲凝固住的氣流中陡然對視,許井樾移開視線,瞥了眼旁邊的人,“阿澤,你先回去。”
“哥?”
“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管你的事,回去。”
“哥——”
“回去!”
許井澤頓時哽咽,他是他最為尊敬的哥哥,他自以為很懂他,可卻是越來越猜不透他古怪的脾性。
年少叛逆的心理作祟,可最終也抵不住許井樾的一句話,不甘願的轉頭走了。
謝忘笑了,“你弟走了,等等可別說我又揹著他欺負你。”
“我不想他摻和進來。”
許井樾的表情冷淡漠然的似一座雕像,聲色毫無半點波瀾起伏,彷彿沒有聽見謝忘剛剛調侃的那句話,脾性沉在深海。
謝忘忽然猜不透眼前這個人,倘若他有半點共情心,為什麼曾經對安清影會那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