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回在男廁裡討論許失閒話的那個長舌婦,謝忘倒是有很長時間沒看見他了。
他幾乎是快忘記了曹嶼的長相。
自從男廁事件後,曹嶼在學校裡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也不知道他現在從醫院出來了沒。
謝忘突然想起,眼就微眯了眯。
他向來知道自己的脾性,所以他很清楚,下次要是再看見曹嶼,他絕對會又忍不住動手。
走廊的陽光很好,許失突然貪婪的想永遠沐浴在光下。
她以前不喜驕陽,也不喜陰雨,無論什麼天氣,她似乎都沒什麼感覺。
有些人的心情會被天氣所左右,而她無論什麼天氣,似乎都對她平淡如水的心情起不了任何影響。
可如今,她漸漸發現,自己和謝忘在一起之後,她會越來越喜歡陽光。
她開始喜歡亮堂的東西。
又譬如現在此刻自己隱隱約約開始亮堂的心臟,那裡似乎有一束光,照進了自己的胸腔。
謝忘沒什麼東西可以搬的,他上學也基本不背書包。
當他懶洋洋走進一班的教室門時,全班都安靜了下來。
喬恩予抬睫看了他一眼,而後面無表情地斂下眼睫,繼續做自己的事。
自從知道謝忘喜歡許失之後,全班都女生幾乎都焉了心思,只有個別,還對謝忘抱有蠢蠢欲動的心。
她們還狀似不經意的,想示意謝忘坐她們旁邊。
謝忘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就往教室的最後一排許失的位置上走。
許失一愣,剛想要跟他說自己上學期有同桌的。
她正欲開口,與此同時,吳詩意突然出現在了教室後門。
她抬睫,淡淡地掃了一眼謝忘,而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
她走過去,猝然彎腰將自己抽屜裡的東西撿了個乾淨,而後扔到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