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失剛端完餐盤轉身,路過櫃檯的時候,沒看見謝忘的身影。
她一愣,不由得四處張望了一下。
謝忘正好從老闆辦公室裡出來,看見她,而後淡淡勾唇。
許失一默,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把餐盤端回後廚,便跟著謝忘走了。
這家餐飲店從後門走出去,看到的確實和正門外不同的風景。
正門處往外看,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客流而進。許失閒來無事打量著窗外的時候,都可以經常看見各色各樣的忙碌於自己世界的時間作息的人群。
而餐飲店後門外,是一些比較安靜的小家小戶的住所。
路人很少,基本上街道來往的都是進進出出的住戶。
隱約藏著抽芽而新生的樹梢下,是一陣漾著早春氣味的風。
許失突然感慨,自己每天在裡頭打工,只能看見正門外的景象,卻完全忽略了不一樣的另一面。
然而在當她知曉這另一面的時候,她又將離開。
好像每個事物都是如此。
她走在謝忘身邊,抬眸問他“你剛剛是去辭職了嗎?”
“是啊。”
“什麼時候。”
“你什麼時候我就什麼時候。”
謝忘垂眸看她,懶洋洋回道。
許失眨了眨眼,不知不覺走到了樹下。
她抬眸,可以仔細而清晰地瞧見,一些隱隱約約的綠意。
她唇角彎了彎,似調侃他“上次不是說等老婆本攢夠了再走嗎?怎麼現在又隨我了?”
謝忘眉梢一挑,然後俯下身,緩緩從身後伸手,環上她的腰際。
“老婆都走了,還要老婆本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