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年輕輕抬起池知歲的手,然後偏頭彎下,繞出了她的環,終於可以直起身。
他將聲音放緩,生怕驚醒了她“我知道歲歲喜歡吃巧克力,所以歲歲以後不用將巧克力分給我,歲歲留著自己吃。”
不知道是哪句話惹了池知歲,她突然抽了抽鼻子,聲線莫名染上了幾絲哭腔“我喜歡吃巧克力,我真的好喜歡吃巧克力......”
她雙眸輕閉著,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像是在夢裡囈呢一般,讓宋斯年無從安慰。
他只好默不作聲,安靜地陪了她一會。
良久,他才緩緩起身,垂眸望了望躺在床上睡得似乎不太安分的面色泛紅的少女,然後轉身,出了門。
關門的聲音輕輕響起,卻似驚醒了池知歲。她突然慢慢睜開眼,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
可是她的眸裡,清明一片,不見半點醉意。
——
幾天後,學校突然又有了傳聞。
據說有同學週末去槐巷那家餐飲店就餐時,正好看見了在前臺接待的謝忘。
他一驚,又不敢上前搭話,所以回學校到處傳,面帶幾分莫名的驕傲色,像是被他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
於是,關於謝忘兼職的傳聞在學校被傳的像霧四起。大家紛紛猜測謝家破產了,謝家少爺要淪落到苦命的出來兼職討生活。
所以這些天,學生一看見謝忘就紛紛對他表示同情,感慨上天給了謝忘一張臉,就要收了謝忘的財。
謝忘唇角一彎,對此不予置否。
江驍禮這幾天傳聞聽的多了,本以為謝忘會回應,結果也遲遲不見他出來。
他好奇,連忙跑過來問。
謝忘垂眸,神色認真地數著日曆本剩下的張數,而後像是難得抽出時間來,薄唇動了動
“理他們幹什麼?無所謂的事。”
“哎呦,這不是謝太太嘛?”
某天,江曼因為謝修明上班,所以只好自己一個人出來逛街購物打發下無聊的午後。
那個圈子裡的富家太太她大都不熟,也不願意交談。彼此之間談的無非都是生意往來,披著友善的面具,內心裡將商業化做了個精打細算,屬實虛假的很。
所以江曼其實大都不認識,比如眼前這位,她在購物商場遇見的披著毛皮大衣化著濃妝的女人。
江曼禮貌地輕睨了她一眼,出聲問“您是哪位?”
女人掩面笑了笑,似乎是覺得江曼的問話實在有趣“您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海悅集團社長夫人,以前和您家合作過的。”
江曼思忖了半天,才隱約回想起來,前幾年謝修明出資收購了一家文化編輯社的地皮,想來,是和眼前的女人有關。
“您好。”江曼本著禮貌伸手。
誰知女人瞥了一眼江曼的手腕上繫著的珍珠鏈,語氣忽然帶了些輕蔑“哎呀,謝太太怎麼還帶著這種虛財啊,莫不是想招搖給誰看嗎?”
江曼不解,柳葉眉微蹙了蹙“什麼意思?”
女人裹緊了身上的毛皮大衣,向前,笑的虛假“謝太太,如今你再帶這珠鏈,多少有點不合時宜了,怕是襯不起這首飾了。”
江曼不明白她這莫名其妙的言語,只是忽地就輕笑聲,禮貌的面具收起,風情瀲灩的桃花眸斂了斂,退後一步,掩了掩鼻息。
江曼蹙著眉,面露難色“這位太太今天是噴了什麼香水,怎麼我聞著有股酸味?莫不是太劣質了,實在是有些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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