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失一愣，掏出手機，是謝忘。
“怎麼了?”
他才剛剛走，怎麼就給她打電話?
謝忘低懶地嗓音從裡頭傳來，如在她耳邊低語一般，似乎他溫熱的氣息也傳了過來，讓許失的耳朵敏感了一下。
“我是第一個哦。”
許失啞然失笑，聽著聲音，他好像很開心。
謝忘“回家了嗎?”
“還沒上樓。”
“那你先別掛電話。”
許失走路地腳步緩了緩，以為他有什麼事，不解道“怎麼了?”
謝忘“路太黑了，我怕你害怕。”
他在電話裡陪她。
許失正要上樓梯的腳步一滯，眼睫輕扇了扇，沉默了。
明明走夜路的是他，卻又是他，反過來陪她。
——
十二月初，落葉紛飛。
申城的天氣完完全全冷了下來，空氣中似凝著冰，寒氣流動。街道的人形色匆匆，面無神情。往遠處看，如誤入一番滄桑涼薄的畫中。
這個初冬，本應是萬物入眠，生氣湮滅。
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希翼與滿心歡喜的等待。
江驍禮這些天發現謝忘有些不對勁。
上一週，謝忘莫名其妙的帶了本日曆來，擺在自己的桌中間。
而後這些天開始，謝忘每天一來，就面無表情地對著那本日曆發呆。而且一發呆就是一整天，然後過了一天，他就撕掉一張。
江驍禮看謝忘這模樣，好像是在等待著某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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