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忘不想讓別人碰她,所以還是硬著頭皮自己來。
他拿棉籤,然後頓了一下,掃了一眼雙氧水和生理鹽水的瓶子,好看的眉又蹙了蹙。
許失默了一下,提醒了他。
謝忘這才用棉籤往瓶子裡沾了一點,然後垂眸,往許失手腕處的傷口湊過去。
謝忘的眸色斂而認真,他垂眸時,鴉羽般的眼睫覆著,在光下,遮了一片暗影。挺鼻薄唇,模樣散漫又清絕。
明明以前都沒幹過這種事,可他的動作意外地極其輕,彷彿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所以壓著力道。
許失看著他這副明明不會,卻忍著耐性,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知怎的,突然覺得手腕處敏感一片。
“謝忘。”
謝忘立馬就緊張了起來,手上不敢再有動作了,他抬睫看她“怎麼了,疼?”
許失還沒說話,剛剛被嫌棄的小趙在一旁就插了嘴“不是我說,同學,你這還不如我呢。”
明明就不會,還硬要插手。
謝忘一個輕飄飄地眼神頓時就掃了過去。
許失看他這副模樣,真的忍不住,輕輕地笑了一下。
“給我吧,我自己來。”
她拿過他手中的棉籤,給自己的手腕處消上毒,動作嫻熟自然。
“你以前沒有消過毒吧。”
謝忘一默“沒有。”
許失猜想也是,謝忘那種人,雖然打格鬥難免會磕磕碰碰,但他掛了傷向來都不作處理,就這麼由著傷口去,糙的不能再糙了。
許失幾不可聞地輕嘆了聲,一邊消毒,一邊語氣平淡地像閒聊。
“你別幹這種事了,以後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謝忘聞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