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忘終於不狗了,他難得安分了下來。
許失用生理鹽水幫他清洗完傷口,然後正在用碘伏幫他消毒。
謝忘抿唇,眼神直直地盯著許失。
有時候許失不經意間抬眸,就會對上謝忘幽深又含笑的眼眸。
他的眉眼總是散漫地漾著倦意,雙眼皮寬又長,再加上琥珀色的眸,顯得深情款款。
許失有那麼一瞬間差點以為他在看他的情人。
“你笑什麼?”許失微頓,不解地問道。
謝忘喉結輕滾了下,唇角彎了彎,“癢。”
“啊?”許失茫然。
這人,剛剛還在喊疼,現在又說癢,男人也是這麼善變的麼?
許失感覺奇怪地皺了皺眉。
又過了一會。
許失聽到了一聲笑意。
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睫認真地瞥了他一眼。
謝忘依舊是眉眼彎彎的,似乎忍不住要笑出聲。
許失很疑惑,這個人是又在抽什麼瘋。
她蹙眉,正想吐槽謝忘一下,問他能不能安分一點,這樣她都不能專心給他消毒了。
忽然,謝忘傾身湊過來,然後抬起了左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動作散漫又勾人。
“你鼻子沾到東西了哦。”
他的聲音低低的,壓著喉間細碎的笑。
許失身體瞬間微僵,不適地眨了下眼。
她垂眸看了下他的手指。
哦,原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碘酒沾到鼻子上了。
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彆扭的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