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撐著下巴，眼皮耷拉著。眼睫密而長，但不翹，就輕輕地掃著，連眼神都是懶的。周遭幾米之內都流動著校霸這幾天沒睡好的氣息。
今天早自習之前，他的桌面上又出現了一本讀書筆記。
他當時也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那小姑娘動作這麼快。
他垂著腦袋，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但眼神沒有聚焦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斯年過來就看見他這懨懨的樣子，他走了進來，在他旁邊坐下，“在想什麼呢?一副丟了魂的表情。”
謝忘睨了他一眼“沒什麼。”
宋斯年也學著他，一隻手支撐著下巴，“恩予這幾天好像和誰說話都不太高興的樣子。”
謝忘輕笑了聲“你每次說話三句中總有一句離不開她。”
宋斯年笑了笑，沒說話。他好奇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本讀書筆記“這是什麼?”
他拿起來，隨意翻了翻，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謝忘一眼，“你怎麼有這種東西?哪個妹妹送的禮物，這麼別出心裁。”
謝忘沒開口，不知道江驍禮哪裡冒出來“這個我知道我知道。”他搬了張椅子在前面坐下來，看了一眼謝忘，然後，用氣音說了兩個字。
宋斯年哦了一聲，果然。他猜到了七八分。
謝忘懶懶地睨了他們一眼，無所謂的樣子。
江驍禮也隨意翻了翻，“咦，怎麼不對呀，這本怎麼全是英文?”
他記得上次看的時候是數學啊。
謝忘從抽屜裡把之前那本拿上來，放桌上。
江驍禮驚訝“又有一本?你們倆進行什麼秘密交易呢這是?”
謝忘瞥了他一眼，“什麼秘密交易，這是朋友之間互幫互助，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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