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逆的手一直在她臉上輕輕地觸控。
可能是她睡在這裡確實有些涼意,他手指的觸感也一直是冰涼涼的,似夜間滑過山澗的幽泉。
窩在沙發裡的琉璃睜不開眼睛,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撫摸她的臉龐。
剛開始,她也被這只遊走的手嚇了一跳,後來,這隻手越來越溫柔,越來越輕緩,就跟兒子的手般輕柔。
在家睡著的時候,兒子也經常在她臉上這樣輕柔地觸控。
恍惚中,她以為自已是睡在家裡,讓她不由得漸漸地緩下了戒心。
那手指的指腹只是來回地輕撫著她,並無別的不軌行為,她更是放鬆了身體,睡得更加踏實起來。
有兒子在身邊,天塌下來都不怕,反正兒子會保護她這個媽咪。
夢中,彷彿還能聽到兒子的笑聲。
兒子調皮的時候也會這樣輕輕地撩人。
所以,她放心大膽地任那手指在臉上不住地徘徊。
只是,小白今天太頑皮了,手指輕輕柔柔地遊走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好像又有些不對,小白不會接著往下游走啊?
那手指在她唇上撫過之後,再遊走到她的下顎,最後來到她白皙的頸間......
不對,這不是兒子的手!
她掙紮欲醒,試著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現在,她十分痛恨自已這個怪毛病。
當那造次的手指迤邐而下時,覆在胸前的被子不再妥貼地蓋在她的身上。
領口處的縫隙有清涼的觸感襲來......
琉璃如遭雷擊般,全身顫慄。
她的心也不受制地狂跳起來。
不行,她一定要睜開眼睛!
一定要阻止這個企圖對她行不軌之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