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手拿起儀表器上的紙巾盒遞過來。
她連謝謝都沒有說,連抽了三張紙巾出來。
將咳出來的糖粒子包住,不敢再吃了。
戴著勞力士腕錶的左手把著方向盤轉了半圈,右手開啟儲物格,將薄荷糖小瓶取出來整個扔到她懷裡。
她不經意地抬了抬眼皮子,眼角餘光朝他瞥了眼。
車速平穩下來,沒有先前那樣的暈眩感襲來。
“沒坐過這樣的快車?”他側身看了眼她,似是早有察覺到她投放在自已身上的視線。
“沒有。”她搖頭。
“你會開車嗎?”
“不會。”
“不會?”他再次側身看她。“白家的大小姐不會開車?你在美國這幾年出行怎麼辦?”
“腳踏車、大巴車、計程車、還有地鐵跟火車。”
“方便嗎?”
“很方便啊!”
“哦,對了,你是美女,出行當然方便。”他忽然就笑了。
“什麼意思?”她總覺得他說這話怪怪的,為什麼美女就會方便些?
“美女嘛,見識多,走到哪裡都方便,一定見識了不少漂亮的大寶貝吧?”
“嘎”一聲,他將停在路邊。
腦袋向她湊過來,露出一種特雞公的樣子。
眼神透著一種凡塵俗事的深刻認識,不住地上下打量著白琉璃。
即使知道他話中有話,卻還是有些應付不及。
與文斯逆比起來,不管是心計還是閱歷,她都不及對方。
在一個歷盡千凡的男人面前,琉璃還是太過稚嫩了些。
“什麼漂亮的大寶貝?”她莫名奇妙地看著他。
“美女真是健忘,昨天晚上你不是說我的小家夥好醜嗎?”他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