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心並沒有當場表態,她只是一臉悲傷地沉默不語。
喬輕舟也知道她可能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也不再逼她,反正該說的話話,該表達的心情,自己都已經傳達到了,剩下的就看她願不願意。
剛剛才決定上班以不後不能再請假,今天就打臉,喬輕舟也很無奈,生活似乎總能許多打臉打得不亦樂乎的事情發生。
出療養院時,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估計真以為她是個來討債的。
回去的計程車可沒那麼好叫,療養院不錯,估計能把家人送這裡的,家裡都有車,不像姚佳心。
從療養院走到公交站一看,發車間隔居然半小時,可恨的是,喬輕舟明明已經等了半小時仍是沒車來,她都懷疑這個站牌是不是過期忘記了拆走的。
路上行人很少,很寬的街道半天才會出現個走動的人影,有種末世的感覺。
冬天天黑得早,不到五點太陽就急忙收了它遍佈的餘暉。
喬輕舟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如果不是這裡太安靜、太空曠,她都察覺不到被人注視。
公交車在她等了將近三十五分鐘的時候終於來了,喬輕舟鬆了好大一口氣。
這種情形,對方要是對她不懷好意,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點辦法也沒有。
車裡人很多,沒有座位,喬輕舟只能站著。
駛過這條路的時候,她裝作不在意地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難道是她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所以開始過敏了?
這趟公交不能直達小區,中間得換兩次,等她回去至少晚上八|九點。
喬輕舟準備給已經接到小錦的慕少羽打個電話,麻煩他帶小錦先去吃晚飯。
誰知電話這時剛好響起,是安洛希。
安洛希最近很少給她打電話,偶爾發個微信,喬輕舟也知道他最近肯定事情又多又雜,也沒主動找他。
她一臉狐疑地接起電話,“洛希?”
“你和小錦幾點到家?我已經在做晚飯了。”安洛希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但做的事就有點反常。
他每次來都是蹭飯,吃完頂多洗個碗,從來不見他主動進廚房,連剝個大蒜的活都不插手,今天居然還做起飯?
喬輕舟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那邊有些沉默。
她正要問安洛希是不是有什麼事,就聽安洛希說,“我去接你,你在公交的終點站等我,我算了下,我開車過去的時候你差不多正好下車。”
喬輕舟覺得有些麻煩,但麻煩的物件是安洛希,她也沒反對——倒車回去確實太費時,這樣的話能提早一個多小時回到家。
一路上,喬輕舟大概地想了想安洛希可能會遇到的麻煩,依然沒什麼頭緒。
自那次突然間被吻以後,安洛希待她如從前一般,很親密但絕不會有任何讓人誤會的舉動。
要是換成別人那樣冒犯失禮,喬輕舟早就與那人老死不相往來了,但這不是別人,是安洛希。
是一起長大,一起幹壞事被罵,還鍥而不捨找尋了她這麼多年的安洛希。
拋開這些不談,她那些過往的幸福快樂的時光,也就只剩下他這麼一個見證人了。
她捨不得。
喬輕舟乘坐的車還沒到站,安洛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他正跟在公交車後,下車後直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