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個說法,“成功擺脫渣男”,那倒還是可以聚一聚。
趙琳一如既往地來公司上班,同學關系十分緊張,有時都到了快要影響工作的程度,礙於李欣,才沒有那麼明顯,但暗地裡使絆子的事不少。
喬輕舟雖然覺得那些人的行徑未免太“小人”,但趙琳作威作福已久,如今自食惡果,也沒什麼值得可憐的。
她終於想起了自己為什麼在慕少傾的出租房,對少女時的趙琳那麼印象深刻了。
喬書恆因為老婆的關系,那些年很資助過一些貧窮學生,其中就有趙琳。
他很少把這些事跟家裡人講,特別是王佩瑜。
但初中時候的喬輕舟有次因為零用錢而跟老媽吵了一架,喬書恆就決定趁著給某中學貧困生募捐的機會,讓她看看自己跟某些人比起來已經有多幸運。
學校讓接受捐贈的小孩排成一排,挨個上臺向喬書恆表示感謝。
喬書恆雖然並不喜歡,但也知道學校方面有自己的考量,也就勉為其難地接受那些弱小者的感恩戴德。
喬輕舟當時也被安排了老爸身邊的一個席位。
趙琳說的,應該是那個時候吧?
那她說的“大小姐作派”是什麼意思?
是指她記住自己,而自己沒有記住她嗎?
可一面之緣的人,記不住不是很正常嗎?
話說回來,她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念念不忘”?
資助人的女兒,也沒什麼了不起,值得她一直記到現在?
自公司報到第一天就不給好臉色看?
突然,有一個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理由,蹦了出來。
不會吧?
福爾摩斯說過:除去所有的不可能,餘下的再怎麼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所以,她一不小心腦洞開得有些大,然後真相了?
這個猜想一直到下班時分再見面慕少傾,也沒有被別的可能性所替代。
但她目前又不希望慕少傾知曉自己已經記起他的事,只好忍出一身內傷,也沒有多問出一個字。
“你怎麼了?”慕少傾對她的事總是能精準無比地有所察覺。
“以前有很多人喜歡你嗎?”喬輕舟鬱悶地問,自己都不好意思問出口,只好問的時候不看他。
慕少傾轉過頭只看到她的後腦勺,吃驚過後,心裡有些莫名的歡喜。
要是喬輕舟能更“理直氣壯”、“興師問罪”一些,他肯定回答沒有,但是現在……
“嗯,有很多,現在也有。”
呵呵,真了不起啊!
喬輕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眉頭就快要擰成死結了。
“不過,我只喜歡一個人,”慕少傾忍著笑,接著說,“以前是她,現在是她,以後也不會是別人。”
她並不知道,其實自己的表情正被某個人透過反射的鏡面,而“盡收了眼底”。
正春風滿面,她又聽慕少傾說,“這下你滿意了沒有?”
喬輕舟:“……”
自以為掩藏得很深的小心思,被人舉重若輕地識破。
一時間,羞恥、惱怒、不甘、歡喜、甜蜜,一股腦全都湧了出來,讓她簡直不知道要什麼表情才好。
結果變成了“惱羞成怒”、要笑不笑的別扭表情,“不滿意,現在都還有人一直惦記著你!”
“誰?”慕少傾故作驚訝,“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