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翎自那以後,也不像之前一樣總是上個廁所也約她一起了。
雖然還是有交流,但明顯能感覺到關系不如從前親密。
早知道會出現那種情形,她還不如一開始就明說來得好。
要是沒有體會到葉翎的心情,也可以完全不知道地跟以前一樣與她勾肩搭背。
可自己明明感覺到了,再想裝作不知,好睏難。
也好虛偽。
她實在做不出來。
也不是沒想過要道歉,可要是真道歉,會不會又顯得兩人的友誼太可笑了?
思前想後,似乎都是自己的不對。
再加上葉翎這段時間總像在躲著她,喬輕舟一時間更加舉步維艱。
拖到最後,就算不去管“可笑不可笑”,道歉的話也無法再說出口了。
比賽雖然是下午,可慕少傾很少跟他們一起練習,配合默契方面欠了許多火候,安洛希在“決戰前夕”還不忘臨時抱一下佛腳。
喬輕舟對籃球完全沒有興趣,要不是有安洛希的話,就算重高籃球隊打出中國,她也不見得會去捧場。
也許……還因為有慕少傾的關系吧。
想看他到底努力成什麼模樣,居然讓安洛希看出“應該是個高手”這種錯誤的看法來。
果然有天才嗎?
明明學習已經那麼拔尖,連其他方面也隨便練練就能這麼厲害,這讓“笨鳥”還怎麼飛?
喬輕舟有些氣餒地把下巴,往收銀臺面上一擱。
“覺得沒意思?想去看比賽?”王佩瑜從後面出來,臉色似乎不是太好。
喬輕舟也看出來,她連忙跑過去扶了把,“媽,你不舒服?”
“看得出來?”王佩瑜摸了下臉,有些虛弱地問。
喬輕舟點點頭,眼睛全是擔憂,很慶幸自己來了這裡幫忙。
“可能剛才站久了,坐坐就好。”王佩瑜坐下笑道,“平時這些事,小慕都能幫得上忙,沒想到他一不在,事情一下子就多了。”
“媽,你要覺得累,就歇業一天嘛,又不是有人天天等著吃你做的蛋糕。”
喬輕舟記得很小的時候,王佩瑜住過一次很長時間的醫院。
具體是因為什麼病,她當時太小,沒有清晰的記憶。
只是對當時那種“害怕媽媽會死掉、再也回不來”的感覺,刻骨銘心。
後來老媽身體一直很好,除了偶爾感冒發燒會去醫院,沒聽說還有什麼病。
可喬輕舟現在突然想起來,依然有些心驚肉跳。
“你個傻丫頭,不管是誰,就是生活再無憂無懼,也得找點自己喜歡的事來做做,不然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王佩瑜還想說什麼,就聽見有人推門進來。
是兩個初中模樣的女生。
她們一進來,視線就在店裡找了一圈,沒看到想看到的,失望的表情簡直毫不遮掩地流露了出來。
喬輕舟很想告訴她倆“今天已經打烊”,但低頭看見老媽有些蒼白的臉色,只是輕嘆一聲,走了過去。
安洛希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喬輕舟正在廚房,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烤好的麵包從烤箱裡取出來。
電話聲突然響起,她一個哆嗦,沒有防護到的手腕,直接在烘箱的鐵盤邊上蹭剮了一下。
喬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