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希那比平時大了兩圈不止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那個家夥”,嘴裡問的卻是喬輕舟。
喬輕舟強忍著被突然放下之後腳踝處的痛楚,嘆息了聲。
這可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她不太想說,便催促道,“走吧。”
安洛希不甘地收回視線,眼睛持續瞪大,“楚楚,你怎麼穿那個家夥的衣服!”
喬輕舟似乎是煩不勝煩。
她扯了扯安洛希的袖口,耐下性子,有些無力地說:“走吧,回去再詳細告訴你啊,乖。”
找到平安無事的喬輕舟,安洛希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生事端,重重地哼了一聲,猛地一拉喬輕舟就往前走。
“啊——”喬輕舟猝不及防,被安洛希這個豬隊友一拽,膝蓋驀地一軟,直接給跪在了地上。
很好!
除了腳踝和膝蓋,滿是“小血洞”的手心,又再次受到了重創。
喬輕舟以“oz”的姿勢,半伏在鋪滿碎石的路上,疼得鼻尖都滲出了冷汗。
她咬牙極力忍耐著。
既怕自己疼得哭爹喊娘太丟人,又怕自己氣瘋了會直接把安洛希給吃了。
忍得太辛苦,喘氣喘得跟個風箱似的,“呼哧呼哧”作響。
活該——喬輕舟“痛並快樂”地想。
“楚楚——”
不知道“自己即將被吃”的安洛希,一臉緊張地半跪半蹲下來,“你受傷了?哪裡受傷了!腿嗎?”他手上手電照過來的時候,又驚道:“手上怎麼有血?”
喬輕舟無視他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疼得已經連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眼下這情形,不用“哭爹喊娘”,也很丟人。
她都不敢回頭去看看慕少傾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至於為什麼要回頭去看慕少傾的表情,她還沒有想那麼遠。
“快揹我回去。”喬輕舟咬著牙低聲說,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氣的。
安洛希根本不等她吩咐,打橫一把抱起了她。
“喂!”喬輕舟大驚,但雙手還是遵循本能環住了他的脖子,“你幹嘛?揹著就行了!”
“你別說話!”安洛希繃著臉,“汗都疼出來了,還有閑工夫操這個心?”
喬輕舟雖然還是覺得不太合適,但一想自己都這樣,抱著就抱著吧——心想頓時生出了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聽之任之來。
“你最近是不是長胖了?”安洛希抱著她走了能走幾百米,氣息微微有些急促地問道。
喬輕舟:“……”
“胖”這種事,果然除了自己“客氣”的時候說說,別人不管什麼人說都很討打啊!
聽到喬輕舟“磨牙霍霍向自己”的聲音,安洛希立刻識趣地換了個話題,“還好找到你了,土豆說再找不著你就要給佩姨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