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輕舟:“……”
小石子硌得牙痠麻得要命,聲音估計還不小,反正她剛一停下,慕少傾就看了過來。
“吐了吧。”
“沒事,小雞還特地吃小石子,幫助消化呢。”喬輕舟說著居然就吞了。
她自己都覺得神奇。
這種兩個人分食一個小麵包的情況,讓她生出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來。
就算吃到石子,也捨不得扔了。
喬輕舟又咬了一口,“沒想到這麵包還挺好的,是你做的嗎?”
“是,”慕少傾也嚼著麵包,“這種的簡單,佩姨讓我練手。”
“我媽說你搬過去了,”喬輕舟的聲音柔和了些,“你住得還行嗎?晚上會不會吵?”
慕少傾笑了笑,“很好。”
手電筒小小的光,橫在兩人中間的位置,高度不超過膝蓋。
明明連表情都看不大清楚,但喬輕舟卻覺得他的笑容,幾乎有些灼眼。
麵包本來也不大,幾口就下了肚,兩人喝了水,就準備繼續上山。
這段路剛好就是葉翎差點滑倒拽了喬輕舟的那一段,有些陡,不太好走。
如果還揹著,重心太高,太容易摔倒了,喬輕舟堅持自己慢慢往上爬。
慕少傾拗不過她,只好妥協,緊緊抓住她的手就要開始。
手被拽著,喬輕舟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覺得有一股麻痺感從慕少傾握住的指尖一直沿著手臂,猛地擊中了心髒。
心髒就跟直接打了一管腎上腺素似的,狂跳不止,眼看著就要報廢。
小腦沒發育好,大腦還犯迷糊,報應來得很快。
喬輕舟腳下一個趔趄,險些順著來時的路滾下去,還好慕少傾反應快,及時地抓住了一把路邊的樹葉。
喬輕舟驚魂甫定,忙問,“你也抓了一把刺?”
慕少傾沒吭聲。
她四處看了看,指了一處相對平緩的地方,“我們去那,把刺挑出來。”
興許是慕少傾粗活幹得多、整個手心都有一層繭的關系,紮上的刺沒有喬輕舟那麼嚇人,而且都不是很深,輕易就摳了出來。
兩人繼續往上走,喬輕舟再不敢大意。
越往高處走,溫度就低得明顯,喬輕舟執意脫下外套,非讓慕少傾穿上。
她擰巴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慕少傾也只好穿了。
“聽葉翎說,你拒絕了籃球隊的邀請。”
喬輕舟也是脫衣服的時候,“見衣思人”想到了安洛希,看在他借自己衣服的份上,勉強幫他問問好了。
慕少傾先是沉默,然後他轉過頭來,看著喬輕舟問,“你想讓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