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喬輕舟走近一看,火開得很小,鍋裡的山楂和紅棗是被切碎了的,正小小地翻滾著,湯已經開始泛起了一些淺紅色。
“既開胃又補血,夏天一到,小錦的食慾就不太好,我也總是給他熬。”她拿起勺子舀出來,讓湯汁成線條狀往下流,“還沒好,得再熬一會兒。”
喬輕舟專家似的說完,一回頭,見慕少傾正笑望著她。
她突然意識什麼,指了指自己,驚愕地問,“你是給我熬的?”
慕少傾不說話,接過她手裡的湯勺,在鍋裡攪了攪,蓋上鍋蓋,免得滿溢位來,還特意留了條縫。
做完這些,他抓過喬輕舟的手,放在心裡,有意無意地把玩,“你最近臉色不太好。”
喬輕舟沒覺得什麼——心裡有事誰的臉色都不會太好。
她眨了眨眼睛,討厭的劉海還蹭著眼睛,很不舒服。
喬輕舟正要抽回手,慕少傾卻先一步幫她往旁邊撥開了,他手上微微使勁,把她朝自己拉近了一些。
指尖撥開頭發後,仍不離去,眼神落在她額前被劉海擋住的舊傷痕上,蜻蜓點水一般地碰了一下,停下來凝視著她。
“楚楚,我想吻你,”慕少傾聲音低沉而壓抑,“行嗎?”
喬輕舟:“……”
這種事她要怎麼回答?
行啊,歡迎?
不行?——可她明明也想與他親近,和他碰觸。
喬輕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慕少傾的眼眸瞬間泛起了一層迷霧,顯得分外潤澤透亮,和說不出的誘惑……
她壓根不打算抵抗這種誘惑,一邊心裡大叫著“瘋了瘋了、冷靜冷靜”,一邊墊起腳,往他的方向送上了自己的唇。
慕少傾眸色一沉,低下頭,近乎粗暴地吻了上去。
經過最近不間斷的實戰練習,喬輕舟終於學會了深|吻的時候要如何呼吸的方法。
長長的吻一結束,她睜開眼睛,發現已經不在廚房,擔心道,“鍋裡還煮著東西。”
喬輕舟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覺得除了嘴唇,連舌頭和上顎都是麻的。
“關了。”慕少傾吐出兩個字,又親了過來。
他像是終於嘗到了親吻的甜蜜與美好,上了癮似的。
喬輕舟好不容易推開他,不去看他也不知是受傷還是假受傷的眼神,“今天忙了一天,身上全是臭汗,你先去洗,我去接著煮。”
就從臥室裡逃了出去。
喬輕舟心還在狂跳,一個天大的難題正擺在她面前。
——晚上到底要怎麼睡?
她的確已經習慣了慕少傾的觸碰,但想要進行到最後一步,她又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可慕少傾看她的眼神越來越露骨,索吻越來越嫻熟,還帶著讓她緊張到幾近窒息的情|欲。
她都不知道怎麼拒絕。
唉,按理說像他們這種認識這麼久的情侶,上個床做個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她不是這麼放得開的人,不按程式走怎麼都覺得別扭,一別扭就緊張,一緊張就想往後再推推。
聽說這種事,男女兩方的進度條是不一樣的。
慕少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