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來人,孟澤人微微一愣。
“少傾?”
隨即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釋然地笑了一下。
他連忙下了車,跟慕少傾隔著輛車,笑著問候道:“好久不見了。”
其實也不算太久。
生活在大都市裡的人,即便是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家人,兩三個月見不著一次面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們只是在某些理念上比較相投比較合拍的合作者關系而已。
何況半年多的時間裡,還透過兩次電話。
一次是出版。
第二次是參加書展。
“好久不見,”慕少傾微笑著說完,表情稍微收斂了些,“謝謝你的幫忙,我知道那兩個要求讓你為難了。”
“‘為難’倒說不上,都是利益權衡之下的‘選擇’而已,”孟澤人說,“再說你不是給了我相應的補償嗎?以後還請慕先生多多‘為難’我才好。”
慕少傾笑了笑,沒說話。
他與慕少傾相識在一個國外名校的酒會上。
這種酒會總有後臺很硬的牽頭人出面,一年裡大概要舉辦個三五場,為了方便各大財閥集團之間,互通有無或是聯絡感情。
當然,以他當時的情況,是遠不夠門檻去參加這種非極富就是極貴的頂級聚會。
世界名校畢業的身份,在這裡也一文不值。
領他進來的師兄指著遠處的慕少傾對他說,這是蕭氏的第二個義子,也有可能會成為蕭氏未來的掌舵人。
蕭氏的崛起在國內外商圈簡直就是個神話般的存在。
短短三十年間,以無人可擋的勢頭,拔地而起。
也許落葉,都想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