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同父異母的胞弟配型的成功率,會比她這個“不知真假”的堂姐的成功率要高出不少。
難怪杜清最近一直沒有動靜,連刑警出身的素傑哥都覺得奇怪。
杜清不是沒有動靜,只不過她“動靜”的物件,在慕少傾刻意的引導之下,越過她,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些人,不管哪一個都不是善茬,讓他們狗咬狗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他們那些是非牽扯裡,有一個生著重病的小雅。
她最為無辜。
得了那種病,本來就夠傷心難過了,沒想到還牽扯出父親在外的私生子,自己的性命被握在那人手裡,那種感覺簡直……
喬輕舟及時止住自己跑偏的同情心,把思緒強行轉向了另一個略顯嚴肅的方向。
她微眯起眼,用一種全新的視角,打量著眼前這個因失血過多而顯得孱弱憔悴的英俊男人。
初次見面,他以文質彬彬的斯文模樣示人,日常相處也是極盡體貼入微,深得小錦和佳心的喜歡,喬輕舟自己也十分有好感。
住院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的人設突然就有些崩壞,莫名顯得有些戲謔與霸道來。
雖然意外,但這些變化並不讓人反感討厭,反而時不時地總能輕輕撥弄喬輕舟心底那根隱藏極深的弦,演奏出怒放的前奏。
最近——準確地說,應該是小錦被尋回來以後,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裡,無端多了一種令人驚惶的深沉。
藏都藏不住了。
這種深沉,和在菜場第一次見面時比起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讓人一窺之下,有種呼吸不暢的窒息感。
喬輕舟一邊疑惑,一邊心疼,還一邊偷偷地反省——我有沒有自作多情?
現在看來,“自作多情”的可能性並不大,疑問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已經過了生根發芽的階段、有長成大樹的趨勢。
她一直不敢也不願問,一是怕自己一旦問出口就猶如開啟了某個“潘多拉”一樣、會産生一系列不受控制的連鎖反應。
她不確定跟小錦相依為命的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承受那些也許是不好的後果。
二來,她能深切地感覺得到,不管慕少傾私下裡做了些什麼,都肯定不是對她不利的事情。
他那種拼命遮掩又暗自神傷的模樣,使得她總不能硬下心來,問個清楚明白。
可是,一直緘口如瓶的他,就在剛才,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他身上有過需要整形才能修複的疤痕,不止一處。
還主動提及了他們高中時同桌的事情。
他為什麼會有松動?
只是因為自己剛才一句“不要騙我”?
喬輕舟不信。
也不相信他說的就是全部,剛才那些話也許沒有欺騙的成份,但肯定是“有所保留”的坦白。
誠如他所說,“早就知曉”那個私生子的存在,那在小錦被綁架之前,他平白無故的為什麼會去挖掘調查喬家自己人都不知道的內幕?
這些和他突然受重傷有沒有關系?
他想做什麼?
“我們以前到底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