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暗戀都沒有過,沒有受過任何感情的傷,為什麼會有如驚弓之鳥一般?
喬輕舟緊攥著雙手,鼻尖開始冒冷汗,可能昨晚安眠藥的後遺症,她覺得頭越發的昏沉。
她醒來就知道,慕少傾遞過來的那杯水有問題。
她不可能在明知小錦出事的情況下,還能安然入睡,睡得那麼死。
“姐姐——”
喬輕舟渾身一顫。
她猛地回頭,眼前有些發黑。
她看見喬錦時站在廁所門口,軟軟的頭發上,還沾著小水珠。
他邊朝四周看邊笑著問:“我聽見有人按門鈴?是慕哥哥來了呢?”
喬輕舟想回答他,但發不出聲音,她看到喬錦時微笑的臉突然就切換成驚慌,他發足沖她這邊跑來,嘴裡還喊著什麼。
但她有些聽不清了。
暈眩只是片刻。
喬輕舟恍惚間聽到開門聲。
眼前一片漆黑,聽東西像隔著一層水幕,極不真切,摔倒在地的時候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也許真的不疼。
“我沒事……”喬輕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有發出了聲音,她不想讓人擔心。
腦海裡還留有小錦驚慌失措的面孔,她也還能感受到抱著自己的雙臂,在微微顫抖。
能被現在“五感遲鈍”的她感受得到的“顫抖”,那得是抖得多厲害?
喬輕舟閉著眼,急促地呼吸著,想等待這次的眩暈快些過去。
被人抱到什麼地方平躺著,耳邊小錦帶著哭腔的呼叫聲,越來越清晰。
喬輕舟伸出手想握住小家夥,卻不料被一隻掌心布厚繭的手抓住,可能感覺到她那一瞬間的不適,那隻手又把一隻軟軟嫩嫩的小手放在她的掌心。
她的身體一向很好。
三年前那場大病讓她在醫院住了一週,之後她基本就沒有再生過病,每次一感覺不對勁,她都會提前給自己吃些藥預防著。
她生不起病。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是盡職盡責太久的身體,終於想起來要罷工休息了嗎?
喬輕舟能看清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小錦一看見她睜開眼,跪在地板上向她一下撲過來,“姐姐——”把小腦袋埋在她胸口上,不肯起來。
這沖勁,果然是她家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