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想動,可爺爺看到我這副樣子,嘆了口氣,說道:“菲菲啊,去陪硯秋聊聊吧。正好有些不能和我這個老頭子說的話,和你三哥說說也好。”
程遠伯有些納悶,問道:“菲菲怎麼了這是?怎麼出去一趟臉色這麼差?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聽到他這麼問,便站起身來,說道:“沒有啊,爸,就是有些累。我和硯秋先出去了。”
爺爺點點頭,便轉頭又問了程遠伯一句什麼。我沒有聽清,便走出去了。
走到院子裡,便看見程硯秋自己坐在那哼著戲,心情簡直好的不能再好。我不想掃他的興,便笑著走過去,說道:“怎麼樣啊,馬上要變成人夫了,心情是不是特別好?”
程硯秋似乎有些別扭,不適應這種情況,便靦腆地笑了笑,說道:“是啊,第一次去女孩子家,心裡實在是緊張。好在齊雅的爸爸對我也算客氣,說話也是笑呵呵。”
我想起齊雅的身世,心裡冷笑一聲,扯了扯嘴角,說道:“還不是沖著我們家家族的名聲麼。齊雅嫁給你,齊家算是高攀。但好在齊雅和你兩情相悅,也不存在什麼誰高誰低,你以後一定要對齊雅好。”
程硯秋興沖沖地點點頭,剛想說些什麼,卻看到我有些心不在焉,便問道:“菲菲,我怎麼覺得你回來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在趙家出了什麼事?”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端起茶杯來喝了口茶。
程硯秋想了想,突然說道:“可是那趙澤洋欺負你了?”
我笑了笑,說道:“才沒有,反倒是我,敲了他一筆生意。”
“到底是什麼事?菲菲,你知不知道你其實藏不住心事?一旦你心裡有事,就會全部寫在臉上。”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現程硯秋一臉奸笑著看著我,我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說吧臭丫頭,可是受了什麼委屈?有什麼還不能和我說的?”程硯秋拿起身邊的橘子輕輕剝了起來。
我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將今日威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而我講述的時候,心裡是極為平靜的,所以也沒有太大的語氣起伏。反倒是程硯秋,他聽到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忘了手中的橘子。
而我說完了以後他似乎還沒回神,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也沒反應,我只好將他手中的橘子搶了過來,繼續剝著,一片片放在嘴裡。現在還不到橘子該有的季節,所以這國外買回來的橘子還是有些酸苦,我皺了皺眉,又將剩下的橘子塞回了程硯秋。
程硯秋這時才回過神來,看了看手中的橘子,不知道想了什麼,將橘子放在桌子上,突然拍了桌子一下,說道:“不行啊,我們得給少華打電話。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讓他當了爹啊。”
我有些害怕,看了看四周,還好沒有其他人,便趕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小點聲,喊什麼啊,你生怕別人不知道麼?萬一這件事是我們想錯了呢?”
程硯秋坐下後,生氣地說道:“這有什麼想錯的,我跟你們說,這一定是那個威廉的孩子。我從醫多年,以我的經驗來看,林嘉綺就算是流掉了威廉的孩子,但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懷上了少華的啊。即便是有,那機率也是很小的,更不可能在流産後一次同房便有了孩子。那機率更小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自己也說了。機率小,但並不是沒有。所以這個孩子很有可能還是少華的。”
程硯秋說道:“讓少華帶著林嘉綺去做一次産檢不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