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秋此刻並沒有注意我的低沉,只是專心開車,然後問道:“菲菲啊,齊雅有沒有和你說過那次和趙澤洋遇見的事情啊?”
我頭有些沉,迷迷糊糊的,沒太在意,便直接回答道:“說過啊。怎麼了?”
程硯秋聽到我這麼回答,便趕緊問道:“那小雅有沒有和你說他們那天都做了什麼?”
我實在難受,開口回答道:“就是拍戲嘛。趙澤洋幫忙演了一下替身,就沒有了。你就放心吧,齊雅是喜歡你的。再說了。那天劇組那麼多人,他們什麼也沒有。”我甕聲甕氣的說道。
程硯秋這才鬆了口氣。突然發現我的聲音不對勁。轉過頭一看,發現我雙頰通紅,用手探向我額頭一摸,發現我的額頭滾燙,心裡頓時焦急起來,說道:“菲菲,你發燒了,千萬別睡。我們馬上就到家。”
我迷糊中聽到程硯秋說著不讓我睡,但我此時覺得頭中好似灌了鉛,實在抬不起頭來,微微地點了點頭。
車子不多時便開進了程家院子裡。程硯秋停好車後便繞過來將我從車裡抱了下來,大步走到我的院子裡。
憐心見我好像不省人事一樣被抱了回來,趕緊扔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焦急地說道:“這是怎麼了?小姐怎麼了?”
程硯秋將我放進房間,囑咐憐心道:“去我的房間把藍色的醫藥箱拿來。再吩咐下人去我的診所裡開兩副祛寒的藥回來。”
憐心領了命趕緊出去了。
不多時,憐心便把藥箱拿了過來,拿出裡面的一次性針管,從一個藥瓶子裡抽了些透明的藥液出來,讓憐心把我的肩膀露出來,隨後便一針紮了下來。
似乎感覺到了程硯秋將藥液推進我身體裡,本能地因為痛想要躲閃。憐心趕緊按住我移動的肩膀,等硯秋把藥全打了進來,拔出針管,憐心趕緊接過程硯秋遞過來帶有酒精的醫用棉為我擦拭針眼,直到不出血。
而此時,下人也把包好的藥拿了回來,程硯秋立即吩咐憐心為我煮了去。憐心接過藥,心疼地看了我一眼,便拿著藥去廚房了。
程硯秋則在一旁守著我。
齊雅來到時候就看見程硯秋一臉無奈地坐在我屋裡的桌旁看著書,而我則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她趕緊走了過來,看看我,問道:“硯秋,菲菲她怎麼了?”
程硯秋有些蔫兒,便招呼齊雅坐到他身邊,為齊雅倒了杯茶說道:“沒什麼,剛才淋了雨,發燒了,這會兒燒剛退,正睡著呢。我在這等著憐心煎藥。你怎麼來了?今天下雨,天氣涼,你還到處亂跑萬一也凍著了怎麼辦?”
說完拉過齊雅的手,發現她的小手還真是有些冰涼,便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但還是心疼地方在手中捂著。
齊雅感受到程硯秋的愛意,心裡覺得實在是溫暖,便輕輕地將頭靠在他肩上,說道:“硯秋,明天你們家人就去我家提親了吧?我父親這兩天就在家裡打掃房子呢。他很喜歡你,覺得你事業有成,還是名大夫,覺得你會對我好的。”
“我當然會對你好了!小雅,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可是我知道,今後我一定會對你好,好好愛護你,不會在讓你受任何欺負了。”
齊雅聽到他這麼說,感動的不得了,小臉立即露出感動的表情,用力地點著頭,說道:“一言為定,你說的,一定會對我好。”
說完,齊雅便直起身來,擔憂地看了一眼我,說道:“菲菲睡了多久了?會不會還要發燒啊?你去看看吧。我不懂。”
程硯秋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卻發現我的眼睫毛在不停顫抖,便知道我已經醒了,應該是怕齊雅不好意思,才裝睡的。
他輕輕喊了我一聲,我便知道瞞不住了,只好睜開眼睛看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齊雅,示意他帶著齊雅出去聊天。
可是程硯秋卻完全沒有理解我的眼神,以為我想要叫齊雅,便說道:“小雅,你過來吧。菲菲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