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硯秋擔憂地看向蔣亞綸,他卻溫柔地抓住妻子的手,輕聲說道:“沒關系,今日我只飲這一杯敬恩公,其他時間不再飲酒了。好不好?”
蔣夫人害羞地看了一眼大家,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同意,只見蔣亞綸溫柔地笑了起來。
我看著舉案齊眉的兩夫妻,心裡竟有些羨慕。
趙澤洋剛剛正與外甥嬉鬧,見我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以為我緊張,便輕聲說道:“程菲,你放鬆些就好。大家都是朋友,不必那麼拘束。”
怎奈他聲音不大不小,卻被桌子上的人聽到了。可他自己沒察覺,說完之後還沖我微笑了一下,我心裡有些毛,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便低下頭,看著盤子裡的刀叉。
蔣夫人與自己丈夫互相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便輕聲問道:“程菲小姐今年多大了?可定了親?”
我剛要回答,只見身後另一桌的林嘉綺正側耳聽著,想要知道我要怎麼回答。
程硯秋似乎也看到了,在我說話之前按住我的手,微笑著說道:“我妹妹今年二十一歲了,之前定了一門親事,可是那家裡最近養了只黃鼠狼,那黃鼠狼啊對我妹妹很是不滿,所以總是耍手段不讓我妹妹進門,所以啊,我程家一生氣,幹脆,這親事就不要了。”
林嘉綺聽得出來程硯秋的指桑罵槐,她很是生氣,但礙於屋裡太多人,而程硯秋又沒有指名道姓,自己無法反駁,只好吃了悶虧,回過頭去吃起東西來。
我從這個角度能聽到她的刀叉劃過盤子尖銳的聲音。心裡暗自發笑,著程硯秋罵起人來還真是惡毒。
可是蔣亞綸和他夫人卻聽得一頭霧水。
我怕大家尷尬,便立即解釋道:“我三哥就是愛開玩笑,你門別介意。我之前定了一門親事,可是因為一些原因,那親事取消了。”
在這個時代中,被退了親事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可我卻說的雲淡風輕,那蔣夫人心裡覺得我不是個普通的女子,便對我的好感又增加了許多。
她看了看自己丈夫,在得到後者的首肯後,便微笑著問道:“菲菲小姐,這沒關系的。如果那家對你不好,結了婚以後也是要受氣的,不如現在取消婚事,也省的以後兩家反目成仇。我都理解。你不用害羞。”
我微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不覺得害羞,我反而覺得不合適的婚姻才是阻礙我進步的羈絆。如今我的香水生産基地馬上要成立,到時候還需要趙家多多支援。”
我說完,端起果汁杯子,說道:“我酒精過敏,所以只能以這杯果汁代酒,感謝你們將袁家花圃讓給了我。他日若我的香水生意發展起來,一定不會忘了你們的恩德。”
說完我便大口飲了一口果汁。
我說道自己有香水生意時,蔣亞綸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他說道:“菲菲小姐這麼年輕,竟然還會製作香水?真是人才。”
我謙虛地說道:“您過獎了。我做香水也都是父親教我的。”
蔣亞綸說道:“菲菲小姐,既然你未婚配,那我就做一回媒人吧。你看我家澤洋怎麼樣?”
此時趙澤洋正端起酒杯準備喝酒,聽到他姐夫這麼問一句後,嘴裡的酒險些噴了出來,與我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
說完我們相視一眼,又看了看蔣亞綸,二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簡直就是亂點鴛鴦譜!
蔣亞綸看了看趙澤洋,又看了看我,說道:“程菲啊,我弟弟這個人雖然剛剛從國外求學回來,可是已經答應了上海師範大學卻做教授了。以後家裡的聲音他雖然不管,可是如果你嫁了過來,我們也可以強強聯手,將鮮花生意”
“姐夫!你說什麼呢?”趙澤洋生氣地說道。他看了看我,怕我難堪,便猶豫地說道:“趙家的生意雖然不如程家,可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家程菲啊。”
我也趕緊擺擺手說道:“您誤會了,我與趙澤洋沒有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