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秋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我這好不容易借了妹妹的光才能來白吃白喝,你們竟然攔著我不讓我吃!太過分了!”
江少華聽到他這麼說,有些疑惑地看著我,似乎在想我是怎麼認識趙澤洋的?而且上海飯店對於貴賓免費飯卡的發放限制很嚴,就連自己都沒有。趙澤洋為何要給菲菲呢?
我沒注意到江少華的表情,只顧著看著沒出息的哥哥,說道:“還不是託你的福?不然人家怎麼會給我飯卡?我看啊,這飯卡不如就給你好了。你出來吃的次數可比我多啊。”
趙澤洋走到我旁邊,用手拍了拍江少華的肩膀,說道:“這怎麼可以?你既是硯秋的妹妹,又是少華的未婚妻,我只要討好你一個就算是抓著了這兩個,要是給他們,豈不是要多給一張飯卡?太不劃算,哈哈。”
江少華在心裡弄明白了這件事,面上也放了輕松,笑著說道:“好啊你個奸商。”
我有些好奇,便問了出來。“你們怎麼會認識的?”
趙澤洋與江少華相視一眼,笑了。趙澤洋說道:“我們是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認識的。”
程硯秋點點頭,我也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
江少華拍了一把趙澤洋的肩膀,說道:“你今日怎麼會過來?平日裡不是都不來你姐夫店裡的麼?”
趙澤洋拿出了一個盒子,說道:“這不是給蔣雲琛送禮物麼?那小家夥一直吵嚷著要這塊表,我就買了當作生日禮物所過來。對了,明日下午六點,我們在趙宅,不見不散啊。我還要去送東西,就不與你們多說了。慢慢吃。”
說完,趙澤洋站起身來,拍了拍江少華和程硯秋的肩膀,沖我禮貌地笑了笑便走開了。
我看著趙澤洋驚為天人的容貌,心裡不禁有些感慨,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蔣雲琛?”程硯秋問道。
江少華聽到他這麼問,便解釋道:“蔣雲琛,是趙澤洋姐姐的兒子。他姐夫是蔣毅,這家飯店的老闆。”
程硯秋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那孩子叫蔣雲琛。唉,這孩子命苦啊。其實當年我並沒有說實話。當時,那孩子中毒,並非只是吃了毒蘑菇,還中了其他毒。只是中毒不深,而且當時急著救那孩子,竟沒想那麼多。等到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那孩子的症狀與中了紅袖招的毒很像。”
“什麼?可你當時為什麼不說?”我驚訝地說道。
江少華也有此疑問,便也一起看向程硯秋。
程硯秋見我們二人都這麼看著他,也沒了繼續吃飯的興致,說道:“你們可知道那紅袖招是誰的獨門毒藥麼?”
我搖了搖頭。
“是我師傅的。”程硯秋說道。“當年我外出學醫,遇到了一位江湖郎中。但他醫術高超,竟比我的老師還要高上許多,所以我私下敗了他為師,這也是我為何中西醫都會的原因。我那師傅原本製作了紅袖招是為了防身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師傅他老人家說總有人要害他,便做了那藥。那毒霸道無比,一旦被人下了那藥,輕則全身腐爛,窒息,重則筋脈盡斷,骨骼碎裂,立即死亡。可那孩子的症狀,似乎只是輕輕碰了一下或者聞了一下而已,絕不是被人下毒,所以,如果我說出來,無非是為自己找麻煩,趁別人不在的時候我已經將那孩子的毒解了。所以,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