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心裡不禁開始不服氣,我挺直了身軀,一定要拿下袁家花圃!
服務生將我們領到頂樓後便離開了。
頂樓只有一個餐桌,一位男士已經坐在那裡。只是那人背對著我們,看不到樣貌。那人身穿黑色西裝,側臉看著旁邊的景色,一隻手狀似慵懶地搖晃著桌上的紅酒杯,一副愜意的樣子。
我腳下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篤篤聲在空曠的頂樓裡聲音很大,那人一定聽得到,但他卻沒有回頭,似乎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依舊保持著那狀態,看得我竟一陣窩火!
我想要快步走過去,卻被程硯秋一把拉住,他在我耳邊說道:“優雅。他想要在氣勢上壓住我們,我們就偏要穩住。”
他說得對,我立即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後,與程硯秋一起走了過去。走到那男子的對面,很明顯的,我的呼吸似乎停滯了一下。
他慢慢地看向我們,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卻有著一雙像捷豹一樣狡黠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和像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再加上一身漆黑的西裝,襯託著他的面板更加白皙。
所以,尤其說他帥氣,不如說他美麗,而我那停滯的呼吸也似乎為他的美麗驚訝了一下。不是說趙家小少爺是個色鬼麼?長相也不差啊……
程硯秋禮貌地伸出手來,說道:“您好,我是程家這次的談判人,程硯秋。”可是程硯秋等了半天,趙澤洋也沒伸出手來,只是站起身來,看了看程硯秋,說道:“你就是濟恩診所的大夫吧?”
程硯秋見對方的態度,便笑著將手收回來,說道:“不錯,是在下。”
趙澤洋看了看他身後的我,說道:“這位是?”
我聽到他問到我,不知道怎麼了,下意識地向後了一步,但隨後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合適,便咬了牙,向前走到程硯秋身後,說道:“您好,我是程菲。”
趙澤洋打量了我一下,似乎覺得也還滿意,便說道:“您好,我是趙澤洋。”
程硯秋也聽說這個男的很色,便立即說道:“既然大家都到了,就坐下來點餐吧。服務員。”
趙澤洋見我和程硯秋坐在了對面,便也微微一笑,坐下說道:“不急,我已經點了這裡的特色套餐。不如先嘗嘗這紅酒。這可是拉菲,我託朋友從法國運回來的。國內也沒有多少。”
我看了一眼穩如泰山的程硯秋,心裡有些犯嘀咕,便笑著說道:“真抱歉,我對酒精過敏。之前有一次喝酒差點以內過敏死掉,所以現在家裡人都不允許我喝酒了。”
趙澤洋臉上露出可惜的樣子,但他眼底卻似乎沒有惋惜,只是說到:“啊……那真是可惜了。”
程硯秋端起酒杯,說道:“這樣,今日大家出來都很開心,我替菲菲與你喝一杯。”
趙澤洋此時才露出友善的表情,端起酒杯說道:“今日,我敬你一杯。謝你多年前的救命之恩。”
程硯秋和我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程硯秋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趙澤洋知道自己說話有些唐突,好看的嘴唇抿成一個好看的彎度,說道:“程大夫可還記得在5年前救過的一個男孩子?是半夜送過去的。”
5年前?程硯秋努力回想著5年前送來的患者,可是自己有些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救過趙家人。
趙澤洋見程硯秋似乎沒有想起來,便繼續說道:“程大夫日理萬機,一定是忘了。我提醒你一下。那日是我和一個大叔送了個孩子過去。那日醫院早就關門,就連醫院的值班大夫都說這孩子沒救了。於是我們走投無路了才去了你的診所。”
程硯秋又仔細地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什麼,拍了下桌子說道:“我想起來了!那日好像是你和一個大叔送了個孩子過來。”
趙澤洋笑著向程硯秋舉了舉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