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個逆子!不回來才好呢!”義父氣呼呼地說著。
我捂嘴笑著,說道:“義父,其實您很開心吧?二哥這麼多年沒回來,您還是很想念他吧?”
義父表情有些不自然,強硬著態度說道:“臭小子,誰想他?”
爺爺呵呵地笑著,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嘴硬的大伯,抿嘴喝著茶不說話。
下人們將飯菜布好,到爺爺身邊說了句“老太爺,飯菜已準備好,可以用餐了”便退下去了。
爺爺站起身來,說道:“走吧,去吃飯吧。菲菲肯定餓壞了。”
我趕緊起來,扶著爺爺到餐桌上坐下。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飯。程硯秋在飯桌上時常搞怪,爺爺就笑罵他是潑猴兒。我看著笑著的一家人,心裡十分滿足。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換取這樣的安樂。
飯畢,我與伯父在院子中品茶,爺爺早早回到房間聽廣播,硯秋在我們的不遠處看書。
“菲菲,袁家的花圃,你真打算並過來?”義父品了口茶後問道。
我看著義父,心裡知道他的擔憂。便回答道:“對,我要並過來。不僅如此,我還要繼續聘用原來的花圃人員。他們最懂鮮花種植。這段時間家裡的鮮花質量一直不高,我一直懷疑袁家花圃出了問題,所以一直沒有做新香水,只是生産以前的香水。雖然銷量不愁,但是如果一直不出新香水,程家香早晚還會回到當時的狀況。”
義父聽著我說這些,並沒有立即回答我,只是又喝了幾口茶,仔細品了品之後,猶豫著說道:“菲菲,可是如此一來,我們的成本必定會增加。”
“義父,這成本暫時的,可況,我們在城外本來就有地,如果能將花朵移植種植最好,這樣不僅節省了購進鮮花的成本,同時也能夠自己長期供貨,不僅能生産香水,還能連帶生産鮮花周邊産品,拓展程家生意。如果不能移植,我可以將那塊地買下來,種植鮮花繼續支援香水生産,如果我們家不再做香水了,那塊地也是我們的資産之一,作為不動産,其實也不算是增加成本了吧。”
我低著頭說完,生怕義父不同意。等了一會兒我聽義父沒動靜,便探起頭試探地看著他。卻看見義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眼眸裡閃著我不明白的光芒,有驚訝,有疼惜,有感動。
“義父?”我有些心虛。
義父這時回過神來,自豪地笑了笑,說道:“菲菲啊,還是叫爸爸吧。叫義父,總覺得生疏了些。”
我愣了愣神,微微張開口,突然發現‘爸爸’這兩個字竟然有些叫不出口。
義父發現了我的尷尬,便無所謂地笑了說道:“沒關系,我知道,你剛剛恢複記憶,剛剛想起了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叫不出口,義父都知道。”
“爸。”我猶豫了一下,終於叫了出口,眼淚也突然流了下來。
二十一年了,我終於有了爸爸。
“哎!”義父輕聲答應了,但他激動的顫抖著的手出賣了他的心情。
我笑著湊到他身旁,輕輕將頭搭在他肩上,說道:“我不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父母。只是,我太多年沒有再說出這個詞,實在是……可是,爸爸對我就像親生女兒一樣,這聲爸,是我欠你的。”
義父用手摸了摸我的頭發,說道:“傻孩子,說什麼呢。你不知道,其實我和你的親生父親有過幾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