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秋被老爺子的邏輯徹底打敗了!只好無奈地說道:“得,我去給她換一瓶香水去好不好?我小時候一句話被你們一群大人記了這麼久?”
老爺子以為程硯秋死鴨子嘴硬不承認,便說道:“你說那句話的時候都已經十六了!香水都做出來一年了,你不過是想要找個你覺得像鑽石一樣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嘛,臭小子,怎麼就不承認呢?”
程硯秋快被老爺子逼瘋了,哀嚎著說道:“我對菲菲真沒那個意思,人家心裡有別人,那個人也喜歡她,您就別在亂安排了啊!”
老爺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說道:“你說的是江少華吧?”
程硯秋一愣,老爺子笑著說道:“別以為爺爺老了什麼都不懂,昨天少華那小子分明就是在吃岑家小子的醋嘛!”
程硯秋趕緊崇拜地說道:“老爺子真是好眼力啊,昨天菲菲差點讓江少華那小子的醋勁兒給逼死!還好有我。我就只是與菲菲聊得來而已,您可千外別再亂點鴛鴦譜了啊。”
老爺子站起身來,旁邊的丫鬟趕緊過來扶著他。每日這個時候老爺子都要去後院去看看他養的那些鳥兒。
老爺子臨出門前,對程硯秋說了一句話,讓他這一整天都是心煩意亂的!
“臭小子,你現在不承認不要緊,但是,如果菲菲心裡沒有江少華,江少華也不喜歡她,你也要說你們只是趣味相投,不想追求她麼?”
程硯秋原本微笑的臉漸漸嚴肅了起來,老爺子見他這樣,也不再說什麼,而是笑著走開了。
程硯秋愣在那裡,心裡想著老爺子的話,卻又無法對那問題給出答案。
第一次見到菲菲的時候是在自己的診所,當時心想著這個女孩子真倒黴,竟然讓岑子塵給撞了,只是覺得可憐。
後來發現,她原來是大上海的一個舞女,心裡對她多少有些輕視。但再次見面的時候卻顛覆了他對舞女的看法。這女孩子竟然為了江少華絕食!她不是已經被岑子塵包養了麼?如此錦衣玉食,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而透過之後的接觸,她不斷表現出來的堅強,善良,明亮一點點加深他對菲菲的印象,若說她像堅硬頑強的石頭有所不妥,她散發出來的光芒如此多彩,就像……就像鑽石。
從那以後,每次見到菲菲,他心裡總會想起十五歲那年與大伯一起製作的“閃耀”。他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當年他在製作這瓶香水,設計這瓶子的時候對大伯說過,他要在將來把這閃耀送給喜歡的女子,而那女子也一定要想鑽石般閃耀,才能配的上這香水,才能配得上他程家小少爺。當時還被大伯笑話了好久。
可是,他心裡明白,他雖然有些喜歡菲菲,卻不是男女的那種喜歡。但帶她去香水收藏屋的時候,他進門第一眼就望向了那瓶閃耀。他很想將那瓶香水送給她,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
可是,自己對菲菲到底是什麼感覺,自己也不明白。若是不喜歡,怎麼會在菲菲生病的時候如此著急,怎麼會在菲菲說了句玩笑話的時候想要替她實現,並開了那個香粉店呢?但要是喜歡,為什麼每次在一起卻沒有心跳加快的感覺呢?
程硯秋知道走出老爺子的客廳都沒有想明白,但卻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菲菲的屋子。
他走了進來,發現我正在喝粥。他看著這個滿臉紅斑的女人……真心沒有興趣!
我抬頭看了一眼程硯秋,將粥放了下來,笑著說道:“怎麼才想起來看我?我想回去了,你等下送我回去吧。”
程硯秋坐在一旁,收拾了心情後重新露出痞痞的樣子後說道:“老爺子說了,讓菲菲你在這養病,我可以就近照顧你,等你好了再回去。”
我搖搖頭說:“不行,昨夜我一夜未歸,雀屏她們會著急的。”
程硯秋站起身走到藥箱旁邊,拿出一個帶著口腔鏡走到我身邊,說道:“張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