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華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楚夢潔走出了會客廳,看見不遠處的我和岑子塵,趕緊將剛才那名獄警拉了過來,又塞了幾張鈔票,指著我的方向說道:“看見那個女人了麼?今日少華累了,實在不願意見人,等下她要是想見他,你就告訴他今日不是江少華的會客日。記住了麼?”
那獄警一看,今日這位金主足足了他二百塊,這錢他辛辛苦苦一年也賺不回來啊!趕緊點頭哈腰地遞著笑說道:“哎呀楚小姐,您就放心吧。我保證她今日見不到江二少。”
楚夢潔滿意的轉身離開了。
我正在登記,岑子塵則在一旁不耐煩地看著我填表,突然一把搶過來,對那獄警扔了一張鈔票,說道:“好了沒?”
那獄警趕緊將錢收起來,說道:“好了好了!”說完他趕緊沖我身後喊道:“阿彪!趕緊帶這位小姐去會客廳!”
他喊的阿彪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收了楚夢潔的那位。他聽到這邊有人喊,趕緊過來說道:“小姐要見誰啊?”
我趕緊說道:“是江少華。”
阿彪用警棍頂了頂頭上的帽子,裝作思考了一番,突然恍然大悟道:“小姐怎麼不昨日來呢?今日不是江少華的會客日,你們改天吧。”
我剛要喊住他,卻被岑子塵攔了下來。他本就不願意讓我見江少華,趕緊說道:“菲菲,監獄有監獄的規矩。”
我心裡失望,捏在手裡的紙條也似乎浸濕了,但我還是不情願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阿彪和登記的獄警在說著什麼,見我回頭看,便故作沒事的各忙各的了。
岑子塵說的也對,但是,經此一次,我要是再說來見他,岑子塵一定會懷疑的。我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岑子塵的隨侍項東走了進來,附在岑子塵耳朵上說著什麼。岑子塵眉頭一皺,張口便罵道:“這群老不死的,我不在公司一日就不得安寧!非要搞得烏煙瘴氣的才好!”說完剛要走,卻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對我說道:“菲菲,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要回公司處理些事情。”說完便將錢包的錢都給了我。“你叫個黃包車,要是不願意早些回去就去逛一逛街,買些什麼。”
從前他將我包下的時候就時不時的給我塞錢,所以我接錢的動作也很自然,但那些錢我都收起來了,打算哪天一起都還給他。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先去忙,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擔心,我到了就給你公司打電話告訴你。”
岑子塵這才放心地走了。
由於今日是來探監,所以我沒有帶憐心來,只好一個人向外走。
我剛走出監獄大門,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
“柳菲菲!”
我一回頭,只見她正靠在監獄大門旁的高牆邊上,似乎在等什麼人。我下意識地站在原地愣在了那裡,沒有動。
“啪!”楚夢潔快步走過來,用力給了我一巴掌,但好在她是女孩子,雖然用足了力氣,而我又下意識躲了一下,所以只是聲音響,我的臉卻沒有太疼,應該沒有留下印記。
楚夢潔見到我,氣不打一處來。“柳菲菲,你真不要臉!少華才進去多久?你這麼快就和他的兄弟在一起了!真是不知廉恥!果然是大上海的低賤舞女!”
我聽到她這般辱罵,心裡也不是滋味,便爭辯道:“楚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我現在已經不是大上海的人了。至於我和誰在一起,楚小姐憑什麼覺得我該回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