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不再動。岑子塵以為我終究是個女子,便對我說:“乖乖呆在這裡等我,知道麼?”
我在他懷裡點了點頭。他將我放開,用一隻手託著我的下巴便想要吻上來。我在最後時刻側了下臉,他還是吻到了我的嘴角。
但他不生氣,輕撫我的臉說道:“沒關系,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我給你時間,等你想通了,我就帶你回去。”
我低著頭不說話,他以為我在害羞,便拉著我的手走出了臥室。雀屏和憐心正在房間外焦急得等著,見我一臉委屈地被岑子塵帶了出來也不敢說什麼,憐心趕緊去浴室用熱水洗了下毛巾,為我擦了擦臉,雀屏也趕緊為我和岑子塵倒了熱茶。
我坐在沙發上一飲而盡,岑子塵卻沒有喝,對雀屏和憐心說:“好生照顧你們家小姐,這幾日不準她出門。過幾將你們都接回去。”說完看了一眼依舊失魂落魄的我,轉身走了。
等他走了,我半天才有了反應,眼淚一點一點從眼裡滑落下來,一步一步,像木偶一樣地走回了房間,伸手慢慢講房間門關上。
我將身體全部靠在門上,後背貼著門,一點一點靠著門坐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膝蓋,將頭埋在雙臂裡,才敢用盡全身力氣哭喊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哭,彷彿懲罰自己一般,將嗓子喊得沙啞。
我怎麼能不懲罰自己!是我害了江府!是我害了江少華!
或許是悲傷過度,我哭喊了一會兒便暈倒在門邊上。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程硯秋正在我旁邊打算給我打針。
我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他的手,可是針此刻已經紮進了血管,被我用力一掙,枕頭把我的血管劃開了個口子,血不斷地流出。雀屏在一旁看見我這個舉動,嚇得哭出聲來。
“小姐!你的手!”
“你來幹什麼?”我沙啞著嗓子問道。“我不需要你,我沒病,程大夫請吧。”
程硯秋趕緊用醫用棉給我之血,嘆了口氣說到:“小菲菲啊,我都知道了。可是你不能糟蹋自己的身體啊。”
“我的身體我自己會照顧好。雀屏,送程大夫走。”我也不看他。
雀屏哭著來到我身邊說道:“小姐,奴婢求你了,你都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嚇人!您臉上都沒有血色了!您就聽程大夫的吧!奴婢求您了!”
我慢慢轉過頭來,看著雀屏,又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程硯秋,說道:“我不需要岑子塵的朋友來為我看病。”
程硯秋立馬不道:“誰說我只是岑子塵的朋友?我也是少華兄的好兄弟啊!他被捕我也很難過,可是目前還是給你看病要緊啊!”
我聽到程硯秋這麼說,眼裡立刻有了光彩!
“程大夫!你救救少華好不好?我求你了!”程硯秋見我如此激動,趕緊安慰道:“好好好,我答應你,我可以去警察局救他,但是菲菲,你必須得把病養好!”
我趕緊將剛才打針的手伸過去,說道:“好,我聽你的,你給我看病,我好了你馬上去救他。”
程硯秋看了看我手上長長的傷口,又看了看我殷切的表情,嘆了口氣,將我只手包紮起來,換了根點滴線,拿起我另一隻手打起了針……
我看著針慢慢紮進我的血管,卻欣慰地笑了。我要快些好,這樣程硯秋就能快些去救少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