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華也不看他,說道:“將你們這裡特色菜都上來吧。”說完將選單放下,便笑著看著我,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看著那女人說道:“來壺熱茶。”說完少華又轉而看著我,說道:“你剛才在甲板上吹了好長時間的海風,會著涼的。”
我看著少華英俊地臉龐爬滿了心疼,心中頓時充滿了說不出的滿足感。那女人見少華不理她,一臉“你不識貨”的樣子便走開了。不一會兒,小二開始上菜。這時我才發現這家店的菜幾乎都與羊肉有關,一盆滿滿的羊蠍子,一盤手撕羊肉,還有兩份羊雜湯,唯一的青菜也只是羊排燒蘿蔔。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少華,說道:“都是肉,只怕回去要不消化了。”
果然,上了船沒多久我就吐了。雖然之前喝了許多茶解膩清口,但依舊沒辦法阻止這些對我來說無法全部消化的東西在我的胃裡翻騰。所以,當我被送回來的時候,因為犯了嚴重的急性胃腸炎病倒了。
雀屏趕緊去診所去請程硯秋。少華在旁邊急的不行,雖然給我吃了阿司匹林,但我依舊疼得厲害。我看著他後悔的樣子還虛弱地安慰道:“別擔心了少華,我沒關系的,等下程大夫來了,就沒事了。你碼頭還有事情,趕快去忙吧。”
少華趕緊走到我旁邊來說道:“你叫我怎麼放心得下去碼頭呢?下次,下次我們不去那裡了。我們再也不吃羊肉了。”
我沖他露出安撫的笑容,但下一秒又因為胃裡在與我較勁而痛得直閉眼,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從我的頭上溜出來。我覺得此刻的我臉色應該是慘白的,看少華的樣子就看出來了。漸漸地,我似乎痛得暈了過去……
朦朧間我彷彿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但聽不清楚,彷彿是個男人的聲音。
“沒事的……腸胃……不好……放心……”
似乎是程硯秋來了。我感覺有隻溫柔地手將我的手拿起來,又將一個冰涼的東西紮進了我的手臂,隨著短暫的疼痛感的消失,我便又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少華似乎已經走了,只剩下輕微地手指觸碰紙張的聲音。我轉過頭來一看,程硯秋正坐在一旁不知看著一本什麼書,我見他看的認真,就沒有出聲,但是我的身體卻不這麼想。
“咕嚕嚕……”
我無語地看著天花板。肚子啊肚子,你不知道打擾人家是不禮貌的麼……
程硯秋聞聲便抬頭看了看我,笑著說道:“菲菲醒了?太好了,你要是再不醒,某些人就要把我……吃了。”他停頓了一下,但我敢拿少華身上的一個紐扣打賭,他剛才肯定是要說把他“宰”了。
我笑著轉過頭來,說道:“是啊,醒了。我見你看書看的認真,就沒想吵你的……”
程硯秋將書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站起身來,輕輕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說道:“好了,燒退了。你都不知道,剛才你發燒在那說胡話的樣子,可把某些人氣死了。”
胡話?“我說什麼胡話了?”我好奇地問著。程硯秋聽我問完後一臉嫌棄的樣子向一旁躲閃著說道:“你休想讓我重複!肉麻死了!”
“少華很生氣麼?”我小心地問道。
“少華?我來的時候少華剛好要出門,他不知道你說胡話啊?”程硯秋一臉詫異地回答道。
不是少華?那是誰?我該不會是說了什麼雀屏和憐心的壞話吧?難道是蓮姨?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會啊,我平日裡又不會與她們吵架,怎麼會說有關她們壞話的胡話呢?可是,程硯秋分明說了是很肉麻的話啊?難道我在夢裡說喜歡她們?
想到這裡,我被自己逗得直樂。我看著一臉嫌棄地看著我的程硯秋,心情更是大好,於是將被蒙在頭上嗤嗤地笑。不一會兒,只見程硯秋受不了地想要將我頭上的被子拽下來,可是我哪裡會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以為他與我在開玩笑,所以使勁抓著被子不鬆手。這時,他便開口說話了。
“你在幹嘛?”
我一愣,被他一把將被子拽了下來,我這才看見,這人不是程硯秋,而是岑子塵!
我趕緊將手放了下來,低眉順目地說道:“沒什麼。程大夫走了呀?”說這話探頭看了看,見程大夫確實不在,又老老實實地躺了回來。
岑子塵也不說話,不生氣也沒有笑容地坐在我旁邊,雙手抱肩,嚴肅地問我:“昨天和江少華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