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的書店從開起到現在都還沒有盈利, 靠著地下渠道,如今盈利已經十分的客觀了。那麼發廊店現在的生意就可以盈利,在暗地裡搞點特殊的,那肯定是賺發了。這年代有錢就是大爺了。
“那就好,國慶你好好幹,過兩天就有姑娘會過來, 到時候你知會你一聲,這錢咱們只會越賺越多,兄弟們一起發財。”樓鳳臺看到姜國慶完全沉浸在賺錢的喜悅中,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什麼異樣,也就放心了。
誰叫姜大順得罪了陳凱文呢,自古父債子還, 本該如此。
“好,一起發財。這個月底就可以分紅了, 到時候我把錢分好給你送去。”
“這個不急, 暫時發廊店真需要用錢的時候,你不必給我, 就讓我繼續投資,等著真的賺了大錢, 再分也不遲。”樓鳳臺不會要發廊店的錢的,要徹底的從這裡面摘幹淨, 到時候他好全身而退。
“二樓, 你這人太夠意思了, 也是, 現在真需要有錢,那我也不拿了,等著這店擴大規模再說。”
姜國慶喜滋滋的跟著樓鳳臺說著發廊的生意,樓鳳臺也就點頭在一旁聽著,這樁生意本來就是為了給姜國慶下套做的,他也不大關心。
“國慶,如今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一趟了,你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你盡管來找我。”
“那我送送你。”
姜國慶如今將樓鳳臺奉為上賓。
——
又是一年春來到。
“媽,我是挺喜歡他的,就是他家是農村的,就害怕你和爸爸不同意。”
姜沐雪在學校裡面談了一個物件,物件也是山大機械繫的,陳如是看過那男孩子的照片。長得挺高大的,足足有一米八呢,山東這邊的人,身高普遍的高。
“農村的就是農村的,你爸爸也是農村的,這個他不會不同意。不過也要看看家庭,你和他談朋友的話,什麼樣的家庭都成,這要是真的結婚了?可不是隨便什麼家庭都可以的,不然遭罪啊。”
陳如是是過來人,那真的是一部血淚史。就算到現在她都沒有脫離姜大順原生家庭的影響。姜大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有時候總是找她,光幫著她們看病走關系,陳如是都已經說不清了。
“媽,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和他談朋友當然是為了結婚啊,不結婚談什麼朋友啊。難道媽媽你以前還有談朋友不結婚的嗎?”姜沐雪這個人腦袋瓜子就是有點木,認死理,這一點和姜大順一樣。
在陳如是看來,這年輕人多談幾段戀愛,沒啥子了。
“談過啊,沒成啊。以前你媽媽我還有一個朋友,都快結婚了,後來不是新中國成立了,我和他家都敗落了。都倒臺了,他家舉家去了香港,我家留在這裡了,就分開了。”
陳如是以前想起這個事情,眼淚都嘩嘩直下,現在再度談起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了,不疼不癢的。
“啊,媽媽你還有這一段啊,那我爸知道嗎?”
“他不知道,這種事情我和他有什麼好說的,你爸爸那人和你一樣,都是認死理的人。我要是說多了,你爸爸可不是要多想啊。你年紀還不大,談朋友多注意一點。”
陳如是産科大夫,她和別的父母不一樣,在很小的時候就和姜沐雪普及了生理知識,她這麼一說,姜沐雪立馬就懂了。
“媽,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他是純柏拉圖式戀愛。你放心吧。”
“那就好。現在外面騙子多,你不要相信有些男人的嘴,有的人就是嘴巴好聽,說的比唱的好聽。”
陳如是隨後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因為之前姜沐雪在這方面出現了很大的事情,陳如是是怕了,生怕姜沐雪還會重蹈覆轍,到時候她估計要哭死。
“媽,我知道的。我現在讀大學了,我們宿舍經常也談論過這個話題。我們宿舍有個大姐,來自甘肅的,說他們老家那些媒婆非常的可惡,給人家姑娘說親,從來都只說男方的優點,從來不提優點。如果這男人一點優點都沒有的話,就說著男人老實。”姜沐雪隨後就將他們宿舍臥談會的事情告訴了陳如是。
姜沐雪是是西語系的,學這個的,思想相對於要開放一點。
“哈哈,後來我想想,我們這邊好像也是,這男人要是有學歷的話肯定就說學歷,會賺錢肯定會說賺錢,有房子就說房子,有的甚至連父母年輕都給帶上了。如果這男人什麼都沒有,也就剩下老實了。”姜沐雪調侃道。
陳如是用手點了點頭姜沐雪。
“你這話千萬不要在你爸爸跟前說哦。讓他聽到,說不準他就又要兇你了?”
“嗯?為啥不能在我爸爸面前說,為啥呢?”
姜沐雪問完了之後,立馬就追問道:“媽媽當初介紹人給你介紹的時候,不會也說我媽媽這人老實吧。”
陳如是沒說話了,低著頭笑了。
“瞎說什麼,當初介紹人給介紹的時候,不說我還是軍人,是團長嗎?我家三代貧農,什麼的,怎麼你就記得我老實了?再說,你真的覺得我老實嗎?”
這不姜大順一回來就聽到這對母女正在議論他,他就立馬表達了抗議。
“沐雪,你不要聽你媽媽瞎說,和你談戀愛那小孩是誰啊?領回來讓你爸爸我相看一下,農村的也沒有關系。農村的孩子都硬實,也實在的很。老家哪裡的?”
“甘肅酒泉的。”
“那麼遠啊。”
姜大順聽到這麼遠,恨不得將剛才的話給嚥下去,沒人願意姑娘遠嫁的,姜大順也是。再說甘肅也不是發達地區,要是北京上海還有的說道說道,甘肅就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