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應該是怎樣的?”
好沒營養的對話,最後他也沒說出點什麼,只是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不告訴你。”
她卻因為把往事徹底梳理過一遍,慢慢有了新的領悟:“我能不能這樣理解,你走之前不理我,這幾年也不找我,就是因為吃醋嗎?”
說完她就咯咯直笑:“你這個醋怎麼吃了這麼久?”
“不是。”沈致又否認。
“那你說到底是什麼?”
“不告訴你。”
對話再次進入了沒營養的死迴圈,阮棠恐怕這輩子也問不出確切答案,不過她很少見沈致這麼幼稚的樣子,光顧著嘲笑他,其他什麼也懶得管了。
從浴室裡出來,她胡亂套了件沈致的衣服,光著腿就要溜回自己的房間,被他一把拉住:“去哪兒?”
“回房間睡覺啊。”她理直氣壯地穿上他的拖鞋。
完事後還要分開睡,這種感覺多少有點奇怪,好像是某種特殊關系之間才會有的行為。
沈致不由分說地把她扛到肩上往回走,她拿他當炮/友呢?
“會被發現的。”阮棠掙紮著,要再經歷幾次葉霜的突然襲擊,怕是會嚇出心髒病。
“你早上走得那麼早,會被誰發現?”
也是哦,阮棠也累得很,不願意跟他拉拉扯扯,順從地垂下腦袋,被他放到了沙發上。
床上已經沒法躺,他撤掉濕透的床單,換了條新的,然後才過來把她抱回去睡下。只是下面的床墊也沒好到哪裡去,她的腿觸到一塊冰涼濕濡的布料,往旁邊挪了挪,壞心眼地把他拉過來,讓他睡在被浸濕的地方。
沈致一翻身,她還以為他要來算賬了,急忙護住胸。
他的手撐在她的身旁,看到她這個反應,怪是好笑,手背貼著她的臉輕撫。
“去你房間吧。”
換了張床,才終於安穩地躺下,他坐在床邊幫她脫衣服,嫌隔著一層抱她不舒服。
她穿的是他的睡衣,質感柔軟的黑色,繡著工整的白色邊線,寬寬大大的,穿在她身上是一種孩子氣的慵懶。他解了幾顆釦子,眸色暗下去,俯身吻了吻她的鎖骨。
“沈致……”阮棠緊張地叫了他一聲。
“嗯,”他的手在身上游走了一陣,最後只是輕輕啃了兩下耳朵,“只是親親。”
剝落的衣服丟到一邊,他把她抱在懷裡,滾熱的胸膛貼住她單薄的背。
“睡啦,晚安。”燈光熄滅,她終於如釋重負,安心地與他貼緊了些。
回答她的是落在頭頂上的輕吻,漫長的夜終於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