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就不覺吸吸鼻子,沈致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不像是男香。
當即就八卦起來:“昨晚去哪啦?”
“問這個做什麼?”沈致當然是不會回答的,但在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我……”阮棠語塞了一陣,“我答應了你媽,要幫她留意你的情況。”
他輕哂:“你有功夫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麼紅。”
阮棠碰了一鼻子灰,不僅如此,他還冷著臉把她往回趕:“晚上七點有通告,你現在怎麼還在公司?”
她還沒跟他說上幾句話,就被塞給了司機,原路送回了家。
沈致好像不是生氣了,他是有新情況了,所以才夜不歸宿的。阮棠愣愣地想。
她在車上摳著手指頭,可是,一點兒輕松下來的感覺也沒有,反而更沉重了,這是怎麼回事?
“劉叔叔,”阮棠忍不住問司機,“沈致昨晚在哪過夜的呀?”
“噢,沈先生他啊……”司機話說到一半,來了個電話。
不是別人,就是沈致的。
“沈先生?”司機戴上耳機,應了幾聲就掛了線,照常開車。
阮棠等了半天,剛才的問題始終沒有下文,她只好提醒他:“劉叔叔,您還沒告訴我呢?”
“噢,”司機叔叔和藹地呵呵笑了兩聲,“抱歉,阮小姐,沈先生的行蹤我不能隨便透露。”
阮棠瞪圓了眼睛,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可是他發小,告訴我有什麼關系?”
“那要不,您親自問問他?”他打的一手好太極。
阮棠只能鬱悶地垂下腦袋,這司機跟他的老闆一樣,鬼精鬼精的。
下午丁丁早早帶著造型師來了家裡。
梳化足足用了三個鐘頭,這期間,阮棠都在神遊。
“昨晚沒睡好啊?”丁丁捅捅她的胳膊。
她半天才回了一個“啊?”字。
“要喝點黑咖啡嗎?”丁丁又問。
阮棠就著遞來的吸管,咕嘟咕嘟吞了兩口,苦得她齜牙咧嘴。
“晚上只有你們幾個陪我去嗎?”阮棠看看時間,以往上這種比較重要的活動,她經紀人應該已經等在樓下了才對。
“大概是吧,”丁丁低頭看看手機,“趙哥可能去不了。”
“為什麼?”
“剛小周給我訴苦,說沈先生下午來開提案會,把所有的方案都駁回了,然後把領導們罵得狗血淋頭,讓他們全都留下來加班重做。”丁丁“嘖嘖”了兩聲,“可怕,估計沒有周末了。”
阮棠見怪不怪地“哦”了一聲。
這算什麼。
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數學沒考及格,沈致盯著她做了一寒假的練習冊,大年三十晚上也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