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模仿著沈致的奶奶的語氣安慰道:“這事兒急不得,致致還小呢。”
一聲“致致”,叫得阮棠自己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沈致又一束目光掃過來,這回帶著頗為淩厲的眼風。
阮棠有點害怕,抱著電話道:“伯母,我要把電話還給沈致啦。”
沈致拿回手機,斜睨著她,走上陽臺,對著那頭應了幾聲。趁他還在打電話,她悄咪咪地溜回了房,睡下了。
一覺睡到丁丁來敲門,阮棠穿著睡衣去廁所,沈致早已起了床,穿戴完畢,正要出門。
這回丁丁再撞見他,反應已經沒有昨天那麼大,還拘謹地道了聲:“沈先生,早。”
“早。”沈致整理了袖釦,跟阮棠說了聲,“我走了。”
“哦,去吧。”她咬著橡皮筋,說話含含糊糊的,然後把頭發挽起來,隨便窩了個丸子頭,準備去洗漱。
“給我把鑰匙。”沈致走了兩步退回來,朝她攤來一隻手。
阮棠迷糊的腦袋清醒了幾分:“啊?”
沈致不喜歡重複,皺了皺眉頭:“鑰匙。”
丁丁還在一旁瞪著眼睛看他們兩個,阮棠緩緩抬起手,朝玄關的櫃面指了指:“你先拿我的。”
“謝謝。”沈致那感覺跟拿了份普通檔案沒什麼兩樣,門禁卡和鑰匙一併揣進口袋,就走了。
門一關,屋子裡寂靜無聲。
沉默了好半天,丁丁遲疑地叫她:“阮棠?”
“怎麼了?”阮棠給牙刷上擠了牙膏,含了一口水,腮幫子一鼓一鼓地漱口。
“你就把鑰匙給人家了?”
阮棠懵懂地吐掉了水:“有什麼問題?”
她把牙刷戳進嘴裡,忽然反應過來,好像是有點不對。
怎麼沈致問她要,她就給,這可是家裡的鑰匙,她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丁丁想了想:“你問我有什麼問題,我也說不上來。”
連在一張床上睡覺都不是事兒,那麼,還有什麼能算問題。
“不過……你們這樣,可以算是同居嗎?”
阮棠當即愣愣。
一口把牙膏咽進了喉嚨。